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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 詔獄

*本章節暫時切換回第一人稱視角*
*我會盡可能避免視角混亂*

高貴的兩位貴族少女踏入了地牢,皇宮地牢與外面普通的監牢完全不同。 一般稱呼為詔獄。 凡是被皇帝陛下或公主陛下親自判決的犯人,將被關在這裡
這裡與皇宮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這裡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敗和絕望的氣息讓人聞著就能感到不安。

安娜雖然自小認識小惠 ,但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身上不禁雞皮疙瘩出現,小惠跟安娜還穿著馬靴 ,每一步都響徹地牢,負責管理的牢獄卒們收到公主陛下來到的通知 ,無不緊張的的跪地磕頭恭迎 ,而犯人們更是一個個五體投地恐懼地匍匐在骯髒的牢裡,不敢抬頭直視她們。 嘴上不停說公主陛下萬歲。
這樣的場景對小惠來說早已司空見慣,而安娜雖然平常在俄羅斯的行為也很殘酷,
但這麼多犯人,這麼多種殘酷的酷刑,畢竟是帝國中央皇室監牢, 恐怖程度完全與其他地方無可相比。

來到地牢的深處,她們停在一間牢房前。小惠站在上方的玻璃地板上,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我。我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瘦削、狼狽不堪,膝蓋和額頭早已磨得破皮,
我不斷地磕頭,內心無助地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祈求一絲寬恕,更重要的,我無法失去她,小惠曾經給我的愛,讓我早已無法自拔,但她殺了我母親,這個傷痕也樣永遠無法抹平。

「看起來不怎麼樣啊。」安娜微笑著,眼神像是在看甚麼奇珍異獸班看著我。「這就是妳的‘戀人’?臉長得不怎麼樣,體格也不怎麼樣,啊?」

小惠說著,「所以我都說了,他才不是我的戀人 , 他就一個普通的奴隸,只是我經常使用他,沒甚麼特別的,我準備明天就處死他」小惠隨口打發安娜,希望她趕快離開
看到我如此卑微地跪著,內心陡然湧起一股痛苦和憐憫。但她知道,在安娜面前,
她不能顯露出任何軟弱。
我哀求聲在牢裡回蕩,低聲喃喃著:「公主陛下,是賤奴不對……是賤奴該死……賤奴不該推倒您……賤奴的低賤母親服務您不周到……我媽該死 我該死 ……」
(反覆著說, 像極了一個斷線的布偶)

我如此卑微的言詞,句句如同利刃般刺進小惠的心中。
我所不知道的,小惠是真心愛的愛我,她真的沒有任何一絲想法要去傷害我的母親,她確實有時會玩弄奴隸
,自然也會廢棄奴隸(處死) ,但她絕對不可能這樣對待她所深愛的那個人的家人,她知道此刻的我仍不肯原諒她,
這樣的話語卻讓她痛心不已。她不禁微微地緊握雙拳,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小惠強忍著內心的掙扎,揮揮手,命令獄卒把我拉上來,很快兩個獄卒把我像丟垃圾一樣的扔上來

小惠憤怒地看著兩個獄卒, 好想上前就踢這兩個獄卒一腳, 但, 她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自己不能再表現更多的情感。
她搖了搖頭,冷酷地對著跪在地上的我說道:
「低賤的奴隸,你真的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雖然我知道你只是"不小心"(小惠故意加重不小心三個字 故意為我辯解)推倒本公主的,但這仍是"大罪"(應該是死罪,小惠故意用"大罪"來替代死罪),你還是得受些懲罰。」

我聽到這冷冰冰的話語,淚水奪眶而出,額頭再度重重地磕向滿是髒泥和汙水的牢籠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是故意的, 賤奴是故意的, 請……公主陛下……賜我一死……」

安娜在一旁看著,骯髒,膽怯,懦弱,安娜輕笑道:「公主姐姐,他自己都認罪了。」她說著,輕輕拍了拍小惠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揶揄。
小惠掩飾住心中對我的在意,停頓下,淡淡地說:「是啊,這樣的奴隸,處死他也不過是本公主一句話的事,但處死了就沒得玩了嘛 ,還不如罰他受酷刑更好玩呢。」

安娜聳了聳肩,笑著說:「好吧,聽起來也挺好玩的。最喜歡給奴隸抽幾鞭子了」安娜轉頭看了看小惠,
興致索然地補充道:「好久沒玩弄皇宮的鞭子,還是姐姐這邊的道具多」邊說, 邊看著不遠處行刑房牆上一堆的刑具。

小惠倒吸了口氣:「呵呵, 好啊, 你玩啊。」
安娜一聽, 非常開心,把它(指著我)綁到刑架上 對著衛兵說 「來來來,給本伯爵看看,你們這都有甚麼好玩具」
我被綁在鞭刑架上,小惠眼神歉疚的看著我, 此刻的我早已全身癱軟 ,我眼神黯淡無光 低著頭 嘴裡只是重複著:「我對不起公主陛下, 我對不起公主陛下, 我該死, 我該死,....」
我雙手癱軟的被兩個獄卒拉著, 很快就把我被掛起來在刑架上綁起來

安娜開心的看來看去,看了下電擊器, 搖搖頭, 看到一旁燒得滾燙的的火烙印,這個好像挺有意思的,
小惠趕緊上前 :「哎呀, 妳怎麼選烙印,我不喜歡皮膚燒焦的那味道,很臭啊, 鞭子吧~ 鞭子比較好玩」
安娜督了下嘴巴 「好~~~吧~~~」 然後看著整排的鞭子, 選了一個細長搭約20公分左右的鞭子, 鞭子上面佈滿小小倒刺的牛鞭子:「這隻鞭子挺好的!」

安娜(**備註)神情冷酷地看向我, 毫不猶豫直接抽皮鞭,一鞭 兩鞭 三鞭 鞭子劃破風聲的聲音在牢裡回音著
她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肚子上,鮮血瞬間滲出 ,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地牢。
安娜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快感,顯然她從我的痛苦中感到無比興奮。

小惠好想立刻制止安娜,她想立刻阻止這一切, 好想保護我, 但!
「你這隻豬! 推倒我的公主姐姐,公主姐姐對你這麼好,饒你一死! 還不快感謝公主陛下? 」安娜是很認真且生氣地說著。

「謝謝公主陛下,謝謝」 我的嘴唇打顫抖地說著 嘴角的鮮血慢慢溢出。
小惠已經忍受不住了,走道安娜旁,伸手輕輕地停止安娜的動作 「姐姐妳? 」小惠慢慢地拿走安娜手上的的鞭子
故作冷酷地說 「安娜妳啊~ 妳打太輕了, 姐姐來教你怎麼鞭打奴隸」
說著,小惠快速且用力地抽向我的身上,力道不大,淡淡的血痕跟倒刺刮在身上造成的痕跡,血滴慢慢湧出

那一刻,我哭了,不是因為身傷的傷痛,而是打從內心的痛苦,我知道,雖然近在眼前,她已經不愛我了。
小惠咬了下嘴唇,高舉手 快速的再次打了第二鞭子
姐姐好棒,安娜在一旁鼓舞的說道, 安娜看著這一切,淡淡的微笑,享受著奴隸的痛苦帶來的快感。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小惠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我看著小惠 ,小惠全身光鮮亮麗,華麗的公主裙裝,而我這卑賤的東西,全身是傷,與死亡只差臨門一腳

我所不知道的,其實小惠早已經忍不住, 她多想丟下手中鞭子 ,抱緊我 ,告訴我 「我愛你」
小惠激動的說「你這賤奴, 把, 把你的狗眼閉上 ! 不准窺看本公主。」
「謝謝公主陛下……謝謝您鞭打我……」

小惠的眼角微微濕潤,她知道自己傷害了我,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傷害。
然而,她無法停下,只能假裝冷酷,繼續抽打我。
高舉的準備再抽我一鞭,看著我全身上下體無完膚,眼睛緊閉,眼角都是淚水 ,她知道 ,我已經到極限了
就在她玉手揮下去的那一刻, 鞭子巧妙地從我身邊畫過,沒有碰觸,只有尖銳地鞭梢的破風聲, 接著鞭子竟然就直接掉到地上
「怎麼這麼滑? 這鞭子誰負責保養的? 」小惠轉頭看著獄卒
獄卒們立刻跪下磕頭道歉 「公主陛下饒命, 我們錯了」
「廢物,算了,罰你們三天不准睡覺不准吃飯, 給本公主把這些鞭子好好保養好,真是掃興 ,不玩了不玩了」

說著小惠轉頭跟安娜說到:「哎呀,累了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陪妳玩了一整天,肚子餓啦。」
安娜撇撇嘴,有些不滿地說:「啊,正玩得開心呢~~~ 」
小惠微笑著說:「妳啊,總是這麼貪玩。等吃完飯,我帶妳去見識一些更有趣的”玩具”,這個低等奴隸不值得我們浪費更多時間。」
安娜想了想,撅著嘴點頭同意,看著姐姐的眼神,心領神會的知道姐姐的心思:「好啦,那就不玩妳的這個寶貝"玩具"了。」

小惠拉著安娜離開地牢,不忘命令衛兵,指著我 「你們 把那個賤奴隸包紮好 別讓他這麼快死了 本公主還沒完夠呢! 」
說著這話 ,她呼吸急促 。
離開地牢的路上,小惠不時回頭偷偷瞥向剛被解開 ,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感謝公主親自賞賜我鞭刑的我,我對她和安娜表示感謝,而小惠咬著嘴唇,心中痛苦不已。

「你不要怕……小明,不要怕,我是愛你的,我會保護你……」小惠心裏默默地不斷的對著自己說。然而,她知道,現在的她無法這樣做。
眼角濕潤 ,她多希望能立刻衝下去,抱住我,告訴他自己是愛我的,但此時此刻,
她只能選擇隱忍,壓抑著內心的情感,繼續扮演她的身分。她必須穩住朝局,身為帝國未來的女皇,必須保持高冷與孤傲,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內心,
更千萬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這也代表這,在成為女皇之前,她和我之間的私情,將成為難以走出的迷宮。

走出地牢的時候,隨著高跟鞋聲音在空蕩的走廊上迴響,小惠的心卻沉重無比。她聽著我虔誠的磕頭聲,眼淚終於在她離開地牢的那一刻悄然滑落。
地牢內,只有我還在不停的磕頭聲回蕩。我的額頭已經紅腫,血跡斑斑,汗水混著血水滴落在骯髒的地面上。我的身體顫抖,痛苦如潮水般湧來,
心中對小惠的絕望與自責混合在一起,讓我幾乎無法呼吸。剛剛小惠的冷酷表現,讓我彷彿置身於冰冷的深淵。

許久,我腦裡回想無數的結局
「對, 我明天就會被她處死了」 我想著,這時地牢的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光芒從外面透了進來,影子覆蓋在我的身上。
一個身材修長、穿著全身暗黑色的男人緩步走進來,那是明智光秀親王。
他的眼神帶著一絲蔑視和冷笑,步伐緩慢,他對骯髒的地牢完全沒有任何反感,眼神中充滿著慾望,
比起我全身的骯髒,光秀此刻看到的,是更為珍貴的"機會"。

第三十二章: 本能寺

「哎呀,小明啊,你怎麼變成這樣?」明智親王毫不介意牢裡的骯髒,明智隨手就把好幾枚金子顆粒給了一旁的獄卒,獄卒看了下,開心的點點頭
明智走進牢裡,看著跪在牢裡的我,語氣裡充滿了關心。「天啊,惠兒真殘忍,小明啊~ 再這樣下去,你連命都快沒了吧。」
我抬起頭,目光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卻沒有停止磕頭。我聲音顫抖:「明智大人……我……我是罪人,理應受到懲罰。」
明智親王輕笑了一聲,蹲下來,毫不介意 目光冷冷地看著我:「罪人?哦,真是可憐啊,在我看來 你無罪啊! 反而是你不覺得公主對你太殘忍了?」
我低下頭,不敢回答。我的腦海中回響著剛才小惠的冷漠和鞭打,
那痛苦不僅僅來自於身體,更是心靈的摧殘。那一幕幕美好的過去,在那數鞭子的鞭打下,我迷茫了。

明智親王輕蔑地笑了笑,繼續道:「知道嗎,小惠公主一向如此冷血無情。小明你聽過她以前的情人嗎?一個叫亨利的男人,被她玩弄後處死, 可憐啊, 我說的可是事實喔 ,你大可以問小惠」
我抬頭 「小惠的情人?」
看到我對這個話題有興趣了, 明智趕快裝模作樣地說 「哎呀, 亨利啊 他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的身體猛然一顫,目光疑惑地看向明智親王:「可憐」
明智親王點了點頭,語氣變得柔和,彷彿在講述一個悲傷的故事:
「是的,惠兒,喔不,應該說我們高貴偉大的公主陛下, 她曾經有一個男友,叫亨利,對她可謂是深情無比啊。可是妳知道她是怎麼對他的嗎?為了一點小事,她親手下令處死了他。」
「處死……?」我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痛苦,我很難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沒錯,」明智親王故作悲傷地搖頭擺手,「真是可憐 ,那孩子只是犯了一點點~~~的小錯,結果,公主陛下竟然毫不猶豫地下令將他處死,並且親自監督了整個過程。那一天,我們的公主陛下真的日我膽寒害怕啊。」

我心中一陣劇痛,剛剛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小惠的影像,如今已經完全崩塌。母親被處死,小惠剛剛還說明天也要處死我,她真的只是在玩弄我而已?
明智親王看到我的反應, 趕快補刀 ,故作沉重地歎了一口氣:「亨利那件事情其實根本不算什麼。胡說說是竊取國家機密,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失誤罷了。可惜啊,惠兒天性就是霸道, 無法容忍任何人犯錯。這可憐的孩子,連個機會都沒得到,就這樣她賞賜絞死了。對了, 還是連坐處死」

我的臉色瞬間蒼白,心裡的絕望如同潮水般淹沒了我。
我回想起剛剛小惠對我的冷酷,和那冰冷的言語,我開始懷疑這一切。
她真的愛我嗎?還是我真的只是她手中的一個玩具?
明智親王看著我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暗暗得意。明智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成功動搖了我的心,
他繼續添油加醋:「你以為自己很特別嗎?其實你和那個前男友一樣,無非就是公主手中的一個隨時可拋棄的玩具而已。你對她的愛對她的好,不過是她取笑的對象。」
我低下頭,眼淚不禁流下。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曾經的信任和感情,現在變得如此脆弱。
這時,明智親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袋子,打開袋子裝滿熱騰騰的包子。
他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來,吃點東西吧,這包子是我讓本王的廚師特地為妳準備的。趁熱吃吧,別讓自己餓壞了。」

我呆呆地看著那些糕點,內心滿是痛苦和迷茫。他本來已經心灰意冷,
但看到明智親王遞來的食物,感到一絲猶豫。
「吃吧,小明啊~ 你需要力量,絕對不能讓自己這麼快垮下來。是非公理自在人心,你不要放棄!」明智親王語氣溫柔而充滿誘惑。

我最終無法拒絕,我真的肚子餓了, 顫抖著手拿起一顆包子,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慢慢地放進嘴裡。熱騰騰的美味滋味充滿了我的味蕾,
但我心中混亂。想起了小惠曾經對我的溫柔,但她也冷酷的鞭打我,內心的矛盾讓我不知東西南北。
明智親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這時,明智親王慢慢從衣袖深處中拿出一把精美的象牙刀,悄悄遞給我,語氣低沉地說:
「這把刀,不會被金屬探測器(*備註二: 引用賭神裡面的象牙槍的概念)發現。
你可以用它來解決你的煩惱吧。或許,面對這個真相,你會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沉默地接過刀,指尖感受到刀刃的冰冷,心頭滿是矛盾。這一瞬間,我竟無法辨別愛與恨,

明智蹲下拍拍我的肩膀 「加油,不要忘記你母親的血海深仇啊」
明智走出牢房時, 又特地掏出一沓鈔票 ,故意趁我還聽得到的距離,
跟獄卒說:「 這小兄弟身世真是悲哀, 我知道,偉大的公主陛下隨時都要虐殺它, 但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他,這錢呢, 給你們買酒喝,別傷害這孩子, 他啊.... 可憐啊 」說著, 明智嘴角露出微妙的笑容 ,頭也不回地離開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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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小惠的前男友)的事 讓我真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單和絕望
就在我陷入絕望的深淵時,不知道過了多久,牢門再次打開了 所有衛兵都跪下磕頭。

「是小惠?」我正想抬頭,來的竟然是上皇陛下——小惠的父親,那位曾經威嚴而冷酷的帝國統治者。
他並未穿著華貴的衣服,而是一身便衣,「小明,隨我來吧。」他簡單地說,語氣中透出一絲關懷,

讓我有些疑惑。上皇親自來到地牢,這本就令人費解,而他的語氣隨和,直接拉著我走在地牢裡,所有衛兵跟獄卒都沒有任何感有任何意見。
我默默無聲地跟隨著上皇,在他的引領下穿過皇宮底下複雜的走廊,一轉眼來到帝都的街頭。
上皇身後跟著三四個國安局的特務,也是便衣打扮,似乎上皇很習慣偷溜出皇宮

夜幕低垂,繁華的帝都街市仍然燈火輝煌,街道兩旁的攤販熱鬧非凡。
我忐忑不安地走在他身邊,不知道上皇他帶我來這裡的目的。

「好久沒有感到受到外面的空氣了」 我感到自己更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不再是砧板上的魚肉。

上皇注意到我的眼神,忽然伸手摟住我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少年,別這麼緊張,今天我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跟你聊天,放輕鬆些吧!平常惠兒沒注意 我都經常溜出來喝酒的, 呵呵」
「對啦 我最近開發找到了一個挺不錯的熱炒店 還特別便宜啊! 很值得 」上皇得意的說著 指向小巷子裡深處一間燈火鼎盛的小店
對了 就是這家店「 熱炒店 本能寺」。裡面人聲吵雜,但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氛圍,擺滿了熱炒小菜,顧客們的笑聲此起彼伏,完全沒有宮廷中的拘束。
「小明,坐吧。」上皇直接進去 隨身的國安局特務也在店裡另外找了一桌子坐下,看我坐下後,
上皇接著小聲地著說:「今天你別當老夫是皇帝,我只以一個父親的身分,我要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第三十三章 殞落

*備註: 本章節虐戀/戀足的部分可能不太相關, 但我需要這個章節, 才能連結之後的故事

聽到上皇提到小惠,我心中不禁還是一軟 ,他很親切的態度, 讓我仍藕斷絲連

上皇竟然幫我倒了杯酒 我趕緊想要拒絕:「別跟我老夫客氣 都說了 今天 你就給我好好地接受老夫的招待
喝了下酒 上皇眼神凝重地跟我說,小明啊,我知道明智找你了*。」(*監獄裡匯報給上皇)
我一聽很緊張。「 沒事, 我那混蛋表弟, 那狐狸尾巴早就藏不住了。 只是 。你別太把它說的話往心裡去」

上皇一看我緊張的樣子, 笑了下 ,
「惠兒是個貼心的好孩子,當然, 她身為公主, 她有殘忍的地方, 這也是她所要承擔的枷鎖。」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中透出真誠和一絲隱約的悲傷。「我知道」
上皇淡然的說「戀愛,最完美的戀愛,未必是跟你走完全程的人,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但我 我還是好愛小惠 我真的好愛她

皇帝笑了出來 「是啊 我看得出來 我也知道我女兒是真心愛你的 這我都看得出來」
「我還是皇太子時 我也曾愛過一個女孩,我很愛她, 她也很愛我, 但她出身家世不好, 她父親經商, 但因為經營不擅 ,慘賠賣家產, 我父皇知曉後就堅決反對我跟她在一起,我力抗父親, 堅持要娶她」
我驚訝地聽著,上皇接著說:「雖然她始終堅持不讓家人利用我的身分得到好處,但她的父親仍自私的利用與皇室的關係,走內線,最後事件被曝光,她父親畏罪自殺,儘管我不停地安慰她,要她堅持住,但她最後還是受不了皇宮內外的指責,最後她在我面前服毒自盡而亡……她臨死前對我說的那段話,那是我這一輩子的痛。我的不成熟, 我的沒擔當 ,造成了這場悲劇, 如果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這個以愛為名的枷鎖會讓她如此舉步維艱, 我寧可一開就不認識她, 她肯定能過得更幸福」

說完 上皇還補了一句:「不過你這事別跟惠兒說, 讓她知道老夫在認識她娘之前還有這樣的戀情, 她肯定又要罵我了」
看著上皇非常友善的言詞, 我也笑了下,
他接著說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卻是兩家人的事,尤其惠兒還肩負著統治帝國的責任,她的家 ,比一般家庭更沉重。」
我低下頭,心中滿是自卑與痛苦。我愛小惠,卻也明白自己卑微的身份,只會讓她背負更多壓力。

皇帝輕輕嘆了口氣:「不要擔心,我不會阻止惠兒和你交往,也不會干涉你的選擇。但你需要知道,惠兒需要一個能夠支持她,能夠為她分擔責任,讓她依靠的那個有肩膀的男人,而不是當你失去理智時,兇她, 罵她, 還推倒她。這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看到你在我面前推倒我的女兒,我很痛心。」
我聽完,眼眶微微濕潤。或許,放棄才是對小惠最好的選擇。

皇帝從口袋中掏出一袋鑽石,輕輕放在我面前:「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已經請內務部將你母親的殘留遺物安葬在小熊村後山的墓地裡,人死不能復生 我說再多也無法彌補發生的悲劇,這些錢,就當我送你的,希望你能好好生活。我也同時傳令內務部註銷了你的奴隸身份,你父親本來應該在明天被押解到京城被處決,我也密令國安部門將你父親無罪開釋,給他足夠的金錢生活。我想跟你說,從今往後,你,自由了。」

我看著那袋閃爍的鑽石,心中酸楚,我知道,這是要我離開小惠。
我抬頭看著他,他卻搖頭說:「哈哈,老夫不愛搞那一套,這不是分手費,只是一個對你還算挺欣賞的路人對你的支持。未來的路千百種, 也許你能走到那一步, 能讓惠兒幸福, 也許,...但此刻的你, 還要加油啊。」

他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皇帝看到我緊蹙的眉頭,忍不住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語氣既是激勵又帶著些許挑釁:
「男孩子,愁眉苦臉做什麼?人生五十春秋,如夢似幻,好好給老夫表現!說不定,我們有緣能夠再見」

這簡單的一句話,竟讓我感到一絲微妙的釋然,彷彿他明白了我的心思,給予我了一個莫大的支持。
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準備離去,最後再一次溫柔地說:「加油吧,少年!」

上皇轉身準備離開熱炒店,手已碰到門把,準備開門的瞬間,門口忽然竄出一道黑影!
一個全身穿黑衣的男子冷不防地衝向上皇,上皇快速閃過 但沒想到反側又出現一人 手中閃過一道白光,一把象牙刀,直接深深的刺入上皇的腹部!「陛下!」
我失聲喊道,店裡的眾人瞬間驚訝地看向門口。上皇顫了一下,但迅速反制,以驚人的力氣扼住黑衣男子的手腕,狠狠一擰,將他制服在地。

但那一刀還是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血已滲透衣服。保護他的國安局密情局探員立刻湧上來,準備協助控制場面。然而,就在我以為危機解除時,
竟有數個個探員突然拔出槍,毫不猶豫地對著其他探員開火!

場面霎時一片混亂,槍聲與慘叫聲響徹整個餐廳。
混亂中,那個叛變的探員迅速朝我靠近,低聲卻帶著邪惡的語氣道:「小明,忘了你母親的血海深仇了嗎? 機會來了!殺了他,為你母親報仇!」

我一驚,腦海中一時混亂,下意識地掏出我身上的象牙刀, 上皇看著我手上的刀 ,滿臉詫異 , 我緊張地把刀丟到地上「我.... 我不要..... 我不要殺人 」
上皇看著店外不遠處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得意的眼神,沒錯 就是明智本人,上皇表情忽地變得嚴厲又憤怒吼道:「明智!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

一旁明智的手下見我無意下死手,臉色瞬間變得狠毒,再次舉起手槍口對準皇帝「老頭,你該去死了」
毫不猶豫地要扣下扳機!我來不及多想,情急之下衝上去,奮力將皇帝撲倒在地,讓子彈擦過我耳邊打在牆上。
上皇被我壓在身下,目光震驚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
「別說了,快走!」我焦急地說,扶著上皇站起身,帶著他艱難地朝餐廳外撤退。

外面更是混亂不堪。我們剛到門口,明智便帶著一群刺客攔住我們的去路,那些先前不敢動手的走狗,
如今也紛紛拔出武器向我們逼近。皇帝咬緊牙關,額頭因疼痛滲出冷汗,但仍然冷冷地看著明智,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明智嘲諷地笑著說:「表哥,這一切都該結束了,帝國交給我會很安全的,你,就去死吧。」
接下來最後的國安局忠誠的幾位護衛和叛賊之間展開激烈的搏殺,

我扶著受傷的皇帝,趁亂往小巷子裡跑。他的傷勢很嚴重,鮮血順著衣襟往下滴,每一步都顯得極為沉重。他身上的重量都壓在我肩膀上。
一個轉角,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腿漸漸支持不住,最後終於無力地跌坐在骯髒的街道上。我眼看他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似乎已經到達極限。
上皇伸出沾滿血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聲音微弱卻堅定:「謝謝你,小明……你很勇敢。加油! 拜託你……請你替我轉告惠兒……抱歉 爸爸讓她如此小就要為帝國承擔這麼多,請你告訴她,爸爸永遠愛她………」

說完這些話,他的眼神逐漸暗淡,手掌從我的手中滑落,無力地垂下。
我的心猛地一緊,激動地搖晃著他,我的手嘗試壓住他腹部出血的部位,哽咽著喊:「不要! ……不要! 不要啊!!! 」

但他的眼睛再也無法睜開,呼吸也已徹底停止。小惠尊敬的的父親、帝國最高統治者倒在我的懷中,帶著對他女兒最後的牽掛離開了這個世界。

騷亂造成很大的混亂。明智等人一時間無法確定是否刺殺成功 而此時巡城的衛兵趕來包圍了整個街道,
當他們看到皇帝倒在我懷中、無聲無息地離開人世的模樣,所有人都面露驚恐。「上皇……上皇陛下……」
衛兵們紛紛跪地驚呼,場面哀痛而悲傷。隨著巡城衛兵的到來,我的雙手被冰冷的鎖鏈鎖住,緊緊束縛起來。

他們將我從皇帝的屍體旁拉起,毫不客氣地架起我,將我當作兇手一般押走。我並未掙扎,只是垂著頭,心中滿是無法言說的悲痛。
上皇的最後話語依然在我耳邊回響,化成了無聲無息的痛。

第三十四章: 虎符

明智不確定刺殺是否成功 ,但面對大量巡城衛兵的增援, 他只有先退一步,
同時立刻命令手下,招集他早已手買好的內應 ,立刻舉兵, 以勤王護駕為命, 下令他的百餘死士立刻殺向皇宮,
目標只有一個,完成當時在小熊村上游沒完成的工作,殺掉小惠公主。

此時帝都內外早已亂成一團,國安局局長第一時間進皇宮,率領秘勤局探員保護小惠公主,
他也為國安局內部三番兩次出了內奸向小惠公主表達歉意, 但此刻小惠更關心的是父親的安危

上皇遇刺,生死未卜。小惠不顧一切地向皇家御用醫院。安娜伯爵緊緊跟在她身旁,擔心地扶著她,小惠雙腳顫抖, 眼神裡滿是惶恐與不安。
御醫院外早已戒備森嚴,國安局的高級特務跟醫院院長在門口跪著等待,臉色凝重地報告情況。

院長緊張地說「公主陛下……上皇陛下受傷嚴重,OHCA*(到院前心肺停止,院長不敢直接將死亡兩字說出來,而用醫療用詞小聲地說) , 目前正在繼續做心肺復甦(CPR), 相信會有轉機的。」
院長說得很沒自信,緊張地跪在地上低頭不敢看公主,他知道早已回天乏術了,
國安局長則在一旁說:「公主陛下,臣有急事要報告,帝都的九門提督齋藤少將也參與了叛變,目前國安局掌握,叛變主謀應該是明智親王」
「明智現在假以清君側為由發動突擊正與禁衛軍交戰中 。」
聽到「明智」這個名字,小惠的臉色更加蒼白,手忍不住握緊, 想起父親的警告,她怒氣快爆表了, 強忍急迫地情況:「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國安局趕緊低頭,不敢直視公主的眼睛,他知道目前非常危及
陪在一旁的安娜伯爵見狀,緊握抱緊小惠的手,伸手扶摸小惠的頭語氣堅定:「姐姐,妳不要怕,有我在。我會全力支持妳。」
安娜一臉怒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國安局長, 用力地踢了他一腳: 「你這個廢物! 」
隨即,命令自己的屬下 :「來人, 把本伯爵的直屬衛隊全部調度來此,保衛公主陛下。」

同時她立刻掏出加密軍用手機,非常焦急的打電話給她父親阿列克謝耶夫娜大公 ,
安娜簡單清楚的告訴她父親,公主有難,立刻轉移俄羅斯道全部軍隊的軍權,全權移交帝國中央公主陛下指揮。
在得到安娜父親的全力支持下,安娜也立刻交代緊鄰由她管轄的西伯利亞駐防軍隊即刻移防,
以最快速度,精銳部隊一小時內以陸海空三軍介入模式直接入帝都駐防,
安娜也很懂輕重, 知道此刻絕對要保護小惠的權威,伸手從包裡把自己隨身帶著,
用來調度西伯利亞軍隊的"虎符"交給小惠, 握著小惠的雙手:「姐姐,這是俄羅斯道遠東地區的全部兵力了。 妳一定要贏, 妳必須要贏。」

安娜堅定的眼神,讓小惠在這焦頭爛額之刻 感到無比安慰 周圍的侍從和特務們紛紛低頭效命。
小惠眼眶微紅,目光中既有感激又有堅強。她深吸一口氣,略微鎮定了些,看著安娜的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情誼。
「安娜,謝謝妳……這場局勢突變,若不是妳站在我身邊,我……」

小惠聲音哽咽,但盡量保持冷靜。安娜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姐姐,不要說這些話,我會一直陪著妳。不論未來局勢如何,我們都一起走下去。」

之後安娜陪著小惠來到病房 小惠終究無法見到父親最後一面。眼前的情景如一道道閃電射穿她的身體——父親的遺體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
「爸……爸!你醒一醒 不要 我不要 我不要你離開我!」小惠撲上去,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她跪倒在父親的身旁,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彷彿不相信眼前的現實。
她的聲音顫抖、悲痛,淚水早已沾濕了衣襟,泣不成聲,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安娜在她身旁 ,安撫她,安娜也雙眼濕潤 感嘆一切都已太晚 。小惠最後情緒失控,昏倒在遺體旁。
安娜驚慌地叫來御醫,急忙讓人給她治療。

另一邊,我再度被押進牢房。這次的牢房與以往大不相同——這是帝國的秘密監獄,
四周冰冷的牆壁上佈滿了鋒利的鐵刺,牢籠更加堅固,手腳被鎖上沉重的鐐銬,
四肢被禁錮在冰冷的鐵柱上,無法移動半分。秘密牢陰森且沒有任何外界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幾個穿西裝畢挺的特務進來,不由分說地拿電擊器狠狠的電我:「說 ! 」

每一下都帶來撕裂般的痛苦。他們冷冷地說:「說!把明智狗賊的計劃說出來!你們叛軍的目標是甚麼,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跟明智沒有關係 我跟叛軍沒有關係!」
我嘶啞地喊著,聲音裡充滿了懇求,但他們毫不理會,一下子電擊, 一下子又是鞭子抽下來,痛苦,我的意志被侵蝕的。
「證據確鑿,你跟明智的對話都被人聽到了!」狠命地踢了我一腳。
我痛得無法反駁,胸口彷彿要碎裂般,聲音因極度的痛苦而沙啞:「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們的責問聲不斷起伏比洛,我好累,我的心好累,身體更累,遍體鱗傷,意識逐漸模糊,幾乎要陷入黑暗。
就在這種極度的痛苦中,我突然想到了小惠——她是否知道我的處境?
她現在是否安然無恙?我伸出的手, 緩緩落下, 體力不支再次暈倒
「小惠, 我想妳, 我好想好想妳……」

另一邊,幸好安娜的決定快速,
西伯利亞軍隊介入後,立刻在禁衛軍的配合下壓制九門提督的叛軍,而西伯利亞軍隊內部沒有任何明智的滲透,因此完全沒有情報外洩的問題 。
西伯利亞軍非常快速的壓制反叛軍,明智詫異,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眼看大局不利,第一時間帶著親信逃離帝都,往東歐方向逃跑。

小惠很快從昏迷中醒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安娜在身旁陪伴著她。父親永遠地離開了,小惠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相信那位那麼愛她 疼她——她的父親,竟會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離開人世。「爸……你……你就這樣拋下我走了嗎?」

小惠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哀傷,眼角已泛著淚光。安娜將小惠緊緊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姐姐……我知道,這對妳來說太過殘忍了,妳要堅強,帝國需要妳,妳父皇在天上也希望妳能夠撐住。」小惠捂住嘴,哽咽著,淚水終於潰堤,痛苦地哭出聲來,安娜心疼地撫著她的頭髮,語氣柔和而堅定:「我知道,姐姐……妳的痛苦我都明白。可是現在帝國需要妳,妳是唯一的繼承人,妳必須撐住。妳父親的精神會一直陪著妳的。」

就在這時,國安局局長滿臉驚恐地走進來,跪地微微顫抖著,頭扣地說:「公主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小惠擦了擦淚水,抬頭看著局長,眼神中依舊帶著悲傷,但掩蓋不住她的堅強。「說吧,什麼事?」
局長吞了口唾沫,略帶遲疑地說:「明智親王……他逃了。目前我們已下達追捕令,已發布帝國最高追捕令,生死不拘。」
小惠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低聲道:「殺! 凡是跟明智有關的, 全殺, 一個不留殺!」

局長聽到她的怒意,更加畏縮,低聲繼續報告:「公主陛下,遇刺現場的反賊都已現場被擊殺 有一個反賊被活抓了,只是……」
小惠皺起眉頭,冷冷地:「這還要問我? 殺!給我殺!」

國安局局長臉色蒼白,雙手顫抖:「是, 該殺, 可是, 可是我們抓到的這個疑犯是……您的直屬奴隸, 唐曉明。」聽到這個名字,小惠一時間愣住,
雙眼微微張大,聲音顫抖著,「不會……不可能……小明他……他不是被關在牢裡嗎? 再說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弄錯了!」
安娜在一旁緊握住小惠的手,安撫著她:「姐姐不要急 ,或許是誤會。看那傢伙一臉膽小的樣子,我也不覺得他有這個膽子」
但看著國安局長緊張的樣子 小惠說:「我要去見他,我要親自問清楚!」

第三十五章: 撕裂

第三十五章: 撕裂

與此同時, 維持帝都安全的國安局配合軍方,對帝都和周邊採取全面戒嚴,所有軍警動員,全帝都一千四百萬人口被全部不分晝夜全面清查身分,不分男女老幼全部詳查 只要要半點關係,立刻逮捕 。

小惠在安娜的陪伴下,來到秘密監獄,她眼神疲憊渙散,但仍咬牙堅持著。纖細的身影被柔和的燈光襯托得高貴無比,讓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甚至不敢抬頭直視。

她微微頷首,對國安局的人員說:「把他帶過來。」聲音溫柔但卻有著些許的急切。很快 我被拖到她腳。
我早已遍體鱗傷,身上到處是電擊和鞭打的痕跡。
小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國安局長立刻將牢獄卒聽到明智和我的對話內容 交付給我的象牙刀的細節一一交代
同時,在餐廳現場也找到一把有我指紋的象牙刀 ,象牙刀沾幾滴上皇的血跡,(*其實是小明將刀子扔到地上 被上皇身上噴出的血剛好沾到)
同時也在我身上搜出一袋鑽石,同時我被逮捕時,我雙手上的血跡經過DNA核對, 與上皇陛下的DNA相符合 (*這是因為小明嘗試用手按壓上皇的傷口,嘗試止血所沾染的)
種種證據,對我非常不利,小惠聽著國安局長解釋這些證物,小惠低頭不語。

我跪在她腳前,緊張地說 「小惠 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小惠精緻的五官顯得冷艷無比,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也在掙扎著某種情感。
剎那間,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冷若冰霜,回憶起她失去父親的痛苦,小惠的眼中瞬間充滿怒火。
抬起腳,直接將她穿著細跟高跟鞋的玉足直接踹在我臉上「你剛剛叫我甚麼? 小惠是你配叫的?」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悲憤和失望,
「我對你處處手下留情*(備註),你這樣回報我的?」每個字都像是利刃,刺進我的心裡。

我下意識地磕頭,不停地解釋:「公主陛下,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就在此刻

「低頭。」她的聲音宛如寒冷的冰雪,不可置疑。我心頭一緊,恐懼顫抖著立刻將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
剛低下頭,她高貴的玉足立刻毫不留情地踩在我的後腦上,高跟鞋鞋跟的力量將我低賤的腦袋壓得死死的。
我感到後腦劇烈的疼痛,她毫不客氣地抬腳再次踩下去,鮮血漸漸流出,沾滿了我的臉龐。

她抬起腳,又狠狠地踹了我幾下。每一腳都帶著她的怒氣,毫不留情,讓我完全無法反抗。
鮮血不停地從我頭上流下,染紅了地面。我僅存的自尊和希望在她的高跟鞋下被碾碎。
忽然,她停下來,聲音突然很溫柔地伸出手 摸著我的後腦 問我「 疼嗎? 對不起,是本公主不好 ,弄疼你了吧~ 來, 把頭抬起來, 讓本公主看看」
「她 ,她原諒我了?」 我心想, 顫抖地抬起頭的那一瞬間

高跟鞋的跟對準我的臉狠狠踢過來。「啪!」一聲尖銳的聲音,鞋跟從我右眼旁劃過,我右眼角直接被踩撕裂開來,
鮮血噴涌而出,深深的一條血痕貫穿了我整個臉頰。
安娜看著小惠激動的樣子 即使平常殘酷的安娜也感到有點不妥 靠近小惠拉一下她的袖子
小惠非常憤怒地對著她玉足下的我「畜生!我這麼愛你,你就這樣回報我的?」

我啞口無言,無力地跪伏在地,連辯解的勇氣都消失了。

小惠冷冷地轉身,回到她的椅子上,雙腿交疊,迷你裙和膚色透明絲襪襯托出她的纖細和優雅。
她的高跟鞋微微晃動,顯得既高貴又疏離,讓我無法靠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冷若冰霜,讓我感到自己彷彿是個卑賤的螻蟻。
她最終冷聲命令道:「來人,把他拉下去,關進水牢裡三天三夜,先讓這東西享受一下!」
說完,她站起身,俯視著在地上痛的已無法回應的我,她眼中帶著一絲冰冷的嘲笑,語氣非常輕蔑,
「你,跟你媽一樣,一輩子,只配給我當奴隸,你們就該死在我腳下。」

她隨即轉身離去,安娜也陪著她,她高貴的高鞋跟接觸地面,敲擊地面的聲音慢慢遠去,。
我跪在血泊中,內心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崩潰。我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閉上眼睛,放棄了活著的意念。

很快,衛兵拖著我一路走向水牢,眼睛被黑布蒙著,腳下的路顛簸濕滑,每一步都讓我愈加無力。
受傷的右眼疼痛的讓我無法自我,看不見前方,突然 他們推了我一把,猛然間,我整個人跌入冰冷的水中,冷得我全身一顫。
水深高到胸口,我無法坐下,空氣中瀰漫著死水的腐敗味道,讓我忍不住反胃,我嘔吐了。
而換來的是,牢卒的譏笑聲:「加油喔,別死啦,哈哈。」笑聲尖銳而刺耳,逐漸遠去。

我摸索著,想靠近牢裡的牆壁尋找支撐,卻瞬間感到劇烈的刺痛,彷彿有尖利的鐵絲深深刺入肌膚。
原來水牢四周佈滿了帶刺的鐵絲,任何企圖靠近牆壁的動作都會換來更深的傷口。
我被迫站在水牢的中央,我全身的衣服早已溼透,無法坐下,別說三天三夜,幾個小時我可能就撐不住了。

在這寂靜而黑暗的牢房裡,奇怪的 我的腦裡思緒卻比任何時刻都清晰。
過往的一幕幕過去的片段浮現在腦海,在河邊救起小惠的那一刻、上皇死前的那一刻,小惠擁抱我的那一刻,以及小惠冷酷的鞭打我的那一刻。
或許,一切該結束了。但就在我幾乎放棄的那一刻,上皇離開餐廳前對我說的那句話:「人生五十春秋,如夢似幻,要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我想要活下去 我可以死 但我不能讓她誤解我對她的愛 我不能接受」
我緊緊捲縮起身體,尋找著一絲能讓我堅持的支撐,彷彿要在這水牢裡頑強生存下來。

另一邊的皇宮內氣氛緊張,小惠回到御房後,立刻召開御前緊急會議。帝國高層進進出出,俄羅斯大公安娜的父親也親自領兵進京 將所有軍權移交給小惠公主的帝國中央 ,雖然上皇早在之前就已讓小惠掌管帝國大部分事務,但這場暗殺事件仍讓她一時間措手不及。

幸好有安娜陪在小惠身旁:「姐姐,妳一定要冷靜,我們都聽妳的指揮。」小惠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悲痛與憤怒,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我會的,安娜。」她冷靜地說,隨即下令還在阿拉伯地區平叛的卡燕伯爵即刻調轉軍隊返京,同時掉一部分軍隊追殺逃亡東歐的明智等人,
而西伯利亞軍隊的幫助下,帝都徹底進入了軍事戒嚴狀態。
明智在朝野裡的黨羽也立刻被軍隊捉捕。連夜的槍決聲響徹整個京城,一批又一批與叛亂有關或無關的人被拘捕、簡單審問後迅速處決,寧殺錯,不放過。

深夜,我還在水牢裡痛苦掙扎的那一刻,小惠御房裡燈光微弱。小惠蜷縮在她寬大的床上,眼淚沾濕了絲綢枕頭,無法承受心中的悲傷。
眼前浮現的是父親溫暖的笑容,她的心被這份失落刺痛到無法平復。
悲傷中,她慢慢閉上眼,淚痕未乾地沉入夢境。夢裡,小惠似乎再次回到小時候,她父親總是疼她愛她,把她抱得高高的。
她看見父親站在她面前,溫和而慈祥地微笑著。她欣喜若狂,想上前擁抱他,卻發現無論怎麼追逐,父親的身影越來越遠,彷彿一陣微風將他從她身邊帶走。
小惠的心彷彿碎裂一般,她拼命地呼喊,卻怎麼也觸碰不到父親。追逐中,就在她以為追到父親的那一刻 場景瞬間變成一片遼闊的薰衣草田,
紫色的花海隨風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她四下環顧,卻在薰衣草田的另一頭,
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小明,那個救了她生命的少年,那個真誠對待她的少年,那個曾經與她在這片薰衣草田因為她的告白而臉紅的少年。
她的心忽然湧上一股暖意,但轉瞬即逝的悲痛再次襲來。

小惠猛然驚醒,淚水不斷滴落,床邊跪伏著的侍寢奴隸突然聽見公主陛下的啜泣聲,一下子緊張地的不知所措。
侍寢奴隸本該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卻因過度緊張而後腦動了下,將那雙擺放在它頭上的高跟鞋不小心跌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的一聲。

小惠微微側頭,看到侍寢奴隸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慌亂的模樣,像極了每次記憶中小明被她玩弄時可愛的反應,她不自覺得笑了下。
她低頭看著那卑賤的侍寢奴隸,慢慢伸出穿著超薄透明絲襪的美腳,溫柔的很輕地踢他一下,微笑著說:「怕什麼呢?」
她溫柔地將腳輕輕按在他的鼻尖上,似乎享受著他驚恐又敬畏的神情。

然而,這一瞬的柔情隨著思緒中小明刺殺父親的畫面而迅速消失。小惠的眼神變得深沉,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來人!」她快速決絕的吩咐著。片刻間,兩名駐守的衛兵立刻跪地爬進房間:「公主陛下請吩咐」

小惠冷冷地指著那名奴隸:「把他拉下去,誅他三族,全部剝皮處死!」
奴隸驚恐地磕頭,渾身顫抖,祈求的聲音在她耳邊化為一片無意義的哀號。小惠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絲毫憐憫。

小惠看著奴隸被拖下去,不自覺的笑起來,與笑聲相反的,她的雙眼卻是止不住著的眼淚不停的流下。
My Novel
Love is everything to some; to others, it is but a fleeting dream.
愛情對某些人來說是生命的全部,對另一些人而言,卻只是一場短暫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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