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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雅典娜

第六十一章 雅典娜

*作者備註: 本篇更新很困難, 比我想像中的困難很多, 因為這篇章的內容跟最後一個段落連接有關連性

*作者備註: 本篇採用第一人稱視角, 主角改為叛軍首領"哈托爾"
第六十一章: 雅典娜

*作者備註: 本篇再次採用第一人稱視角,主角為義軍(叛軍)首領,前約旦王國公主哈托爾。

地牢陰暗潮濕,牆壁上長滿了青苔,斑駁的石頭縫裡滲出冰冷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地上,發出單調的"滴答"聲。
我靠在牆角,雙手被沉重的鐵鏈束縛,銹跡斑斑的鎖鏈勒進我的手腕,每動一下都刺得皮膚生疼。
我不想承認自己只是瘦弱的女孩,但我身上滿是傷痕,舊的還沒癒合,
新的又添了好幾道,隱隱作痛。但比起身體的痛楚,我內心的焦慮讓我更不舒服。

這裡要詳細解釋下吉比爾之火,
我身為約旦王國的第二繼承人(第一是我的弟弟赫魯斯) ,繼承了三位一體的一部分, 也就是與神之間的誓約
這個能力的特別之處,是我到十八歲之前,我會逐漸失去招喚神的能力,
最終在十八歲時完全失去,
我必須在我十八歲之前,與一個我看上眼心裡喜歡的男性 ,並與之簽訂主奴協議 他必須成為我的奴隸
然後我們才能在神的見證下 ,簽訂這個誓約,
這個奴隸必須是我喜歡且心裡也得要承認我這個主人,並對火神發誓,而在傳授與這個奴隸神的力量後,
我將慢慢喪失直接招喚火神的能力,而力量將由奴隸獲得,
然而我將可以控制這個奴隸,只要我的奴隸在我的控制範圍內,只要我想,他都得無條件地聽從我的一切命令。
簡單的來說, 這個服從我的奴隸,他將在我的控制下成為成為我的武器。
但這裡有個前提,他必須認同我是他的主人。

因此,小明, 這個看起來傻傻但又充滿正義感的傢伙,成為我想要相愛並收他為我的奴隸的對象,
在沙漠裡救了他的那一天,我不曾想起, 如果弟弟還活著,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帥氣呢?

三位一體還有另外兩體(兩種力量),同等地位不同能力的神力,其中一個由那個五年前被大火所吞噬的我弟弟--赫魯斯所繼承,另一個父親從沒有告訴我,應該說,連我的父王都不知道。三位一體是約旦王國世代千年承傳的能力。傳說祂甚至能扭轉生死,也是帝國忌憚而將約旦王國的消滅順序放在最後一個的原因。

我低著頭,目光落在腳邊那塊被磨得光滑的石頭上,
腦海裡卻全是小明和他妹妹曉惠的身影。
我真的好喜歡小明,他雖然好色,但總是會很關心別人,
最後一刻也是他陪在我身邊直到被帝國捉捕。
他被士兵帶走已經好一段時間了……難道小明已經被帝國處決了?

我咬緊牙關,手指無力地攥住破舊的衣角,指甲深深刺入手掌,我卻感覺不到痛。
想起小明那無辜的妹妹曉惠,那個總是喜歡跟我搶小明的漂亮明星,她有時溫柔有時冷酷,
但總是能直切入主題看穿問題,都是我,害她也捲入這場根本與她無關的戰亂 (嘆氣) 。

我閉上眼,眼眶卻酸得發熱。我感嘆自己把他們捲入這場危機。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不會跟著我反抗帝國,不會被貼上叛軍的標籤。
我應該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可他們偏偏選擇站在我身邊。

我低聲呢喃:「小明,曉惠,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牢裡一旁老鼠資吱吱叫聲,像在嘲笑我的無能。
回想起過往,一陣劇烈的顫抖讓我不禁淚流滿面,我抱住自己,試圖壓下那股恐懼,
可腦海裡還是閃過了當年的畫面,五年前約旦王室被帝國軍隊消滅的那一天。

五年前的那天,我還是個公主,穿著華麗高貴的衣服,驚恐的看著帝國軍對在巴頓將軍帶領下屠殺皇宮的所有人。
我被絞索緊緊綁住脖子看著父親被那可惡的巴頓當場身首分離。 一切都結束了 我的無能害慘了所有人 ,
我以為我不怕了,原來過了這些年 ,我還是很恐懼更難過父親的遭遇。

我的手抖得厲害,咬牙咯咯作響不停的顫抖,臉上滴出出冷汗。我喃喃道:「爸爸, 媽媽, 弟弟……我也要陪你們去了」

就在這時,牢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我猛地睜開眼,看到幾個帝國衛兵站在鐵欄前,
地牢裡微弱的燈光照亮他們冷漠的臉。領頭的衛兵用低沉的聲音宣布:
「叛軍首領哈托爾,帝國高貴的公主陛下將親自審判妳。依法,妳需爬至審判場。」

他的語氣裡帶毫無感情,眼神冷酷,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牲畜。
我不甘心的看著這些可惡的帝國士兵,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們就打開牢門,粗暴地拉起我。
我掙扎了一下,可雙手被水繩綁緊,似乎還在擔心我使用吉比爾之火,事實上我已無法使用了。
一圈又一圈的繩子把我包的向沙威瑪肉串一樣,我憤恨地看著它們,接著一個士兵直接把我推倒在地,
領頭的衛兵冷笑著說:「參見公主陛下必須用爬的,你這麼卑微卑賤還能接受帝國公主親自審問,這是妳的榮幸。一邊爬一邊磕頭」

我咬緊牙,屈辱感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我想站起來,可衛兵一腳踹在我的背上,我撲倒在地,
膝蓋撞得生疼。我喘著氣,雙手被銬著,只能用膝蓋和手肘撐著身體,一點點往前爬,每爬一步旁邊的士兵就提醒我,磕頭。

石頭磨破了我的膝蓋,血滲出來,黏在破舊的囚服上,每爬一步都像在撕開我的尊嚴。
我低著頭,金色的長髮沾滿地牢裡的灰塵散亂地遮住我的臉,碧綠的眼睛裡毫無生氣,我知道我死定了,
我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小明,曉惠,我會甩開你們的關係,希望你們一定要活下去……」

衛兵們跟在我身後,不時用腳踢我,催促道:「快點,別讓高貴的公主陛下花時間等妳這種見低賤的物種!」
我咬牙忍著,爬過長長的走廊,爬過滿是塵土的地面,終於來到巴格達城堡的審判大殿。
我的雙腳已經滿是鮮血 ,額頭更因為每爬一段距離就要磕頭都是血跡。
我累得快癱了沒有更多體力再次磕頭,但一旁的衛兵一旁吼道:「大膽!晉見公主陛下,必須三跪九叩」

我咬牙被迫再次磕頭 。

我又磕頭兩下,真的撐不住,上面卻傳來一個熟悉又溫柔甜美的聲音:「算了,妳不用磕頭了」

這熟悉的聲音 ,我喘著氣,在未經公主的許可下慢慢抬起頭,
看向高台上的那個身影 她就是帝國最高統治者 加洛琳.惠 公主陛下。
她坐在一張豪華的座椅上,穿著高貴的皇室裙裝,紫色的長裙鑲滿鑽石,裙邊拖曳在地,
超薄的膚色絲襪包裹著她的腿,腳上是一雙銀色鑲鑽高跟鞋,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她翹著腳,手輕輕搭在扶手上,
整個人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勢,像個真正的統治者。
她的座椅旁跪著兩個人,一個是那個混蛋總督卡燕,一個竟然是我最在意的小明。他們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還活著,太好了,但為什麼小明不敢看我?

小明的身影讓我心裡一緊。他還是那樣,頭髮有點亂,低著頭時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
我剛想看仔細 一旁的衛兵怒吼道:「頭低下! 」

公主淡淡地笑了,聲音清脆而甜美,像春天的風:「我說你們這些沒心眼的,可以不要這那麼兇嘛,人家哈托爾也曾經是個公主呢,對待公主要溫柔啊。」

我愣了一下,她知道我的背景,公主接著溫柔的說:「沒關係,本公主允許妳抬頭看我。」
我慢慢抬起頭,跪姿地看向她。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跟我同為公主的少女。
也是那個我很忌妒又痛恨的公主,她穿著豪華的服飾那烏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皮膚白得像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她那股高貴與從容是我早已失去的。

我看著她,雖然戴著公主皇冠,雖然衣著豪華,
但,我突然意識到她的臉跟小明的妹妹 -- 唐曉惠 ,那個帝國明星長得一模一樣?

我有點急促緊張的脫口而出:「妳……,妳長得好像……」

公主歪著頭,笑得更甜了,快笑出來語氣輕快地說:「繼續說,怎麼,本公主很像誰嗎?」

我喘了口氣,低聲說:「妳好像我的一個朋友。」

話音剛落,旁邊的衛兵猛地一巴掌甩過來,力道重得我整個人摔倒在地,
ﺃَﻟَﻢ 好痛
嘴角立刻滲出血,腥甜的味道漫開。我撐著地面,頭暈得像要裂開,耳朵嗡嗡作響。
我咬牙抬起台,但真的好痛

衛兵怒吼道:「大膽叛軍狗賊,在公主陛下御前要稱呼公主陛下!不能用”妳”」

我還沒回過神,高台上傳來公主她緊張的聲音:「住手!誰准你打她的?」
衛兵愣住了,立刻跪地磕頭,額頭撞得砰砰響,顫聲說:「奴才錯了!」
沒想到公主優雅的站起來,她那頭長髮輕輕飄動水汪汪的大眼看著那衛兵。
她不滿地指個衛兵,語氣不容置疑:「跪爬到門外我看不見得地方,自己抽自己巴掌!一千下!我要這裡都聽得到你巴掌聲,要響!」

天啊,一千下,這得打死人了

衛兵驚恐連滾帶爬地退下,遠處傳來他狠狠打自己臉的聲音,一下接一下,迴盪在大廳裡。
我捂著嘴角,血從指縫滴下來,看著她,心裡亂得像一團麻。她為什麼護著我?她不是要審判處死我嗎?我跪在那裡,卑微又倔強,
目光忍不住又掃向小明。他還是低著頭,可我感覺到他的手微微顫抖,像在壓抑什麼。我的心一沉,又酸又痛。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仍感受到剛才那一記耳光的餘韻,我臉頰微微發燙。但更讓我心中震動的,是面前這高貴的帝國公主的一舉一動。

公主陛下優雅地從皇椅上起身,腳步輕盈地走下高台,每一步都帶著帝國公主的從容與尊貴,
高跟鞋踩踏的聲音慢慢靠近。當她來到我面前時,她微微低下頭,讓自己與跪著的哈托爾視線相對。

我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她,烏黑的秀髮,那自信又高貴的眼神,我脫口直接說「妳真的長得很像我的朋友。」

公主微微挑眉,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讓本公主猜一猜,妳那朋友是不是叫曉惠呢?」

我愣了一下:「對……妳跟她長得很像……」

「喔~ 那妳喜歡曉惠嗎?」

我看著公主那得意的眼神, 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低頭 「惠醬她是我少有的女性朋友」

公主笑了下,微微蹲下身 ,伸出手扶摸下我的臉蛋:「嘿嘿,我就是惠醬啦~」

她笑著,歪了歪頭,吐了下舌頭,露出一個帶點狡黠的笑容,雙手比出一個抱歉的手勢,語氣軟軟地說道:

「抱歉啦,當初是為了找回小明,才裝成他妹妹的。不是有意要騙妳的哦~」

我的眼睛猛地睜大,震驚地看著公主, 不, 應該說是 -- 小惠, 心跳瞬間加快 ,驚訝 ,恐懼 ,憤恨, 三種情緒交錯。

「你……你說什麼?」

我難以置信地呢喃,腦中一片混亂,我被欺騙了。

小明的妹妹……不,應該說是帝國公主……竟然就是曉惠?
之前那個陪在我身邊、甚至不惜單槍匹馬來救助我的女孩、怎麼是帝國的公主?

我的手指緊緊抓著囚服的衣襟,胸口悶悶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面。
我的心開始劇烈地翻騰,怒火與悲傷交織在一起。淚流滿面

所以小明也是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

我滿懷信任地將小明視作自己的戰友、夥伴,甚至……我的另一半,
我相信他,甚至將約旦王國世代承傳的吉比爾之火交給他,我曾經幻想過,或許在未來,自己能與小明一同改變世界。

但現在,我才驚覺——我才是那個從頭到尾被玩弄、被欺騙的人!

我的拳頭死死地握緊,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顫抖地問道:

「所以……小明也一直在騙我?」

小明他早就知道了對吧,我真是可悲

哈托爾的胸口劇烈起伏,拳頭握得更緊,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掌心。
我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公主,眼神中滿是恨意與悲傷。

公主看出來我的不滿和傷心,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柔和但帶著一絲狡黠與歉意。

「哈托爾,我可以叫妳哈托爾醬嗎?」

我咬牙甩開頭 ,滿臉淚水的說 「我被妳欺騙成這樣了, 我心愛的男人也被妳奪走 ,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妳想怎樣就怎樣吧 ,快殺了我吧」

「等等,小明跟我先是男女朋友這事先不說,我也不算是故意騙妳吧?如果我一開始就以帝國公主的身份去接觸你們叛軍,妳不早就一劍把我殺了?」

公主微微聳了聳肩,笑了下。

「不過呢,哈托爾醬妳是知道的,我是真的很在乎小明,我不想失去他。我只是想把他帶回我身邊,這理由妳應該可以原諒我吧?(吐了舌頭笑了下)」
公主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俏皮與自信。

我咬了咬牙,不悅地瞪著這可惡的女人,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甘與絕望。

「哼,反正我現在已經被妳抓到了,妳想怎麼處死我就動手吧!」
我冷笑了一聲,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弧度,眼中滿是悲痛。

「反正帝國早就殺了我的父母和弟弟……現在連小明也不在我身邊,還有什麼可失去的?來啊,動手吧!」

公主優雅的轉身,重新回到她那高台上豪華的沙發椅上坐下,翹著腳,恢復冷淡的聲音說:「哈托爾,妳的罪,本公主自有定奪。在那之前嘛... 來人!」

語氣嚴厲地說道:「宣巴頓將軍上前」

這時,大殿的門被推開,征西大將軍巴頓跪爬進來。他滿頭白髮,
非常恭敬的爬行著,額頭貼地,謹慎地請示:「公主陛下萬歲」

巴頓身為老將軍,有他的底氣,看到一旁跪著的哈托爾 一眼就認出:「妳… 妳是那個賊首哈托爾」
巴頓立刻抬頭:「公主陛下,這反賊會妖術,此賊傷我帝國將士無數,陛下您應該立刻處死她」

我跪在地上,聽到這話,心跳猛地加快。巴頓,他就是那個當年當著我的面斬首我父親的人!我瞪著他,眼裡燃起仇恨的火焰。

公主冷淡地瞥了地下的巴頓一眼,說:「她的生死本公主自有定奪。」

巴頓抬起頭:「可…可是」

公主聽到這話,笑了下,接著淡淡問道:「巴頓老將軍 …五年前,先皇命你剿滅約旦王國時,你為何殺死約旦國王?我父皇只說要你消滅約旦王國,可沒下令要殺死王室成員。」

巴頓老邁的身軀微微一顫,不,當時小惠的父親 加洛琳皇帝陛下雖然沒有下達直接書本命令,
但口頭上在出征前清楚的命令巴頓 ,務必剷除三位一體, 必要時斬殺所有約旦王室,以確保沒有可能威脅帝國的可能(小惠的父親在統一戰爭期間也是很兇殘的) 。

巴頓老將軍是依照命令行事 不服氣想辯解:「公主陛下,那是先皇所……」

她不給他機會,冷聲打斷:「你有皇帝詔書嗎 ?軍令何在?」

「沒… 沒有,可是…」

「大膽! 欺君之罪,罪連九族,本公主不想聽你的狡辯」

巴頓咬牙磕頭:「 臣… 臣有罪 」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這麼多年我恨得牙癢癢的罪魁兇手 ,巴頓 ,在公主面前如同一隻小狗般的恐懼她 。

公主接著冷淡地晃動著她腳上的高跟鞋, 看著跪趴在台下的巴頓老將軍。玉腳無意踢了下跪在一旁的小明 ,
小明緊張的一縮,公主看了下吐了下舌頭小聲地對小明說聲「抱歉踢到你了」, 然後調整下心情,冷酷地對巴頓說: 「說吧,還記得當年你是哪一隻手殺害哈托爾的父親的?」

(作者註解: 其實小惠公主很清楚 巴頓將軍不可能在沒有父親的命令下幹這種事,但她今天的手段,
就是要將所有罪過直接放在巴頓頭上,順便剷除他的軍權,收回帝國這些老將軍的軍事力量)

巴頓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是……右手。」

她語氣冷淡,對旁邊的卡燕說:「去,給我砍了!」

卡燕愣住了,右手不自覺得摸著自己的左手,那被公主踩斷的手指,臉色蒼白顫抖,低聲說:「公主陛下,這……巴頓是臣的父親」

公主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他,語氣加重:「他是誰很重要嗎?本公主的命令需要重複嗎?本公主的命令重要還是你爸的手重要?把巴頓的右手給我砍了!立刻!」

卡燕來到巴頓面前閉上眼睛,手握長劍,顫抖著揮下去。一聲悶響,巴頓的右手掌被砍斷,鮮血噴濺在地上,他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卻不敢反抗。

公主冷酷地翹著絲襪玉腿,晃動著高跟鞋,淡淡說:「念你過去為帝國的貢獻,饒你一死。收回你的所有兵權,軍階,撤銷爵位,待罪交由你兒子看管」

巴頓立刻跪下,不顧斷手的極度痛苦,快要昏倒的磕頭說:「謝謝公主陛下饒奴才一死……」

她笑了下,轉頭看向滿臉淚水的卡燕,「至於你的軍權,交給誰呢, 一部分就交給卡燕總督吧。」

卡燕訝異地抬起頭,而我看著這一切,心裡既震驚又困惑。

她這是在幹什麼?把巴頓這些老勢力的軍權切割給,分明是把權力收攏到她自己手上,比她父皇更懂得玩弄權術!
公主冷淡的說:「帶巴頓下去包紮。」巴頓拖著斷掌。

再次向公主下跪磕頭:「謝謝公主陛下的賞賜」
公主晃動著高跟鞋, 看著巴頓鮮血淋漓的斷掌 ,冷酷地說:「等等… 離開之前給我向哈托爾道歉」

他屈辱一邊承受斷掌不斷流血,一邊艱難地跪著的看向一旁的跪著的哈托爾說:「抱歉當年殺了妳的父親。」
我看著巴頓,腦子一片空白。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復仇,可為什麼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巴頓說完就因失血過多暈倒了 ,
卡燕不忍看著跪在一旁。

公主揮揮手,示意衛兵將他帶下去醫療,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公主接著說道:「這次平亂之所以能成功 ,歸功於卡燕總督的努力,
本公主特別恩賜,封你為皇族 ,仍以總督職位統轄阿拉伯省…」
卡燕驚訝地吞了下口水, 他從沒想到公主會如此重視他,
立刻恭敬的磕頭, 正開心的時候,公主繼續說:「另外 ,這次平亂也要歸功於跟卡燕一起合作的朝日將軍,朝日是帝國派去叛軍裡的臥底」
卡燕震驚的看著小明:「他, 他才不是」
小明也想解釋,
誰料小惠狠狠的瞪了下卡燕,一腳又踢了下小明,兩人只好各自低下頭不說話。
「即日起,封朝日為帝國征西左將軍,卡燕為征西右將軍, 分別統領阿拉伯省的所有軍力」
卡燕喉嚨想說甚麼卻說不出來,想反駁,但他不敢, 就這樣看著小明被加封成為將軍
心中的不悅「 他明明只是一個奴隸啊」

我看了一頭霧水,正不解她的操作時。

小惠接著冷酷地說:「哈托爾,雖然妳的遭遇很可憐,但妳召集叛軍對抗帝國,造成阿拉伯省的戰亂,罪無可赦。依法處以凌遲,並誅滅九族。」

我猛地抬起頭,憤怒地瞪著她,咬牙說不出話來。
凌遲?誅九族?我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妳還要怎麼折磨我?一旁跪在她腳邊的小明突然緊張地動了一下,
想抬頭說話,可她卻毫不猶豫地抬起高跟鞋,直接踩在他的後腦勺上,把他的臉狠狠壓回地面。我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可他沒敢反抗。

她低頭靠近小明,聲音很小,幾乎只有他能聽見:「相信我,別動。」

然後,她故作冷酷地重新翹起玉腿,雙腿舒服地晃動,鞋跟深深嵌入小明的後腦勺,像是要把他踩進地板裡。
冷冷地看著我,繼續說:「念在妳的遭遇,妳也沒有家人了,無須再誅滅九族,本公主特別給妳減刑,賜絞刑。立刻拉下去公開處死吧。」

很快在巴格達堡外的市場已經準備了公開處決場。現場很多阿拉伯省的人,
但因為公主親自監督執刑,現場布置重兵,所以所有人都雙膝下跪磕頭,偶爾有小孩的吵雜聲音 ,很快被他們的父母警告別發出聲音, 要乖乖跪下等待 。

我瞪著她,想抗拒,可雙手被鐵鏈綁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
我咬牙怒吼:「小惠,妳會遭到報應的!」

我大聲音的吼著,心理滿是憤恨,可心裡卻酸得像要碎掉。我難過,不是因為死,而是因為她——惠醬,這個我曾經當作朋友的人,現在卻冷酷得像個陌生人。

她聽到我的話,只是輕輕笑了下,笑容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和一絲同情與不捨。
衛兵上前把我拖走。我被拉到巴格達市場的刑場,絞刑架聳立在眼前,
繩索粗糙地套在我的脖子上。我掙扎著,可一點用也沒有。衛兵綁住我的雙眼,黑布遮住了視線,
我的心沉到谷底。 而這時公主也跟著她的衛兵來到 一旁的觀刑台上, 優雅的翹起玉腿 膚色絲襪在巴格達的陽光下閃爍著。

雖然法令嚴格規定在公主陛下面前不能抬頭, 但這裡的人民難得有機會見到美麗的公主陛下,
也忍不住偷偷抬頭看去 ,也看到絞刑架上的我 前約旦公主,大家眼裡有猶豫,有難過,有不捨,更多的是認命 從今往後 只能乖乖地臣服於帝國的統治之下了。

我好難過。雖然我痛恨小明沒告訴我真相,可想到再也見不到他,我的胸口還是像被撕開一樣。我低聲呢喃:「小明……」

一旁的司儀在高聲朗讀:「叛軍首領哈托爾 ,罪不容赦,本當處以凌遲死刑,誅滅九族,唯帝國公主仁慈,特別恩赦減刑為絞刑 」

「同時,即日起,通令全阿拉伯省,從今往後省內再有資助參與叛亂者,均殺不赦,連坐九族,但改邪歸正者,不論之前的行為一概無罪不追究 」

公主站在高台上看著被綁在絞刑架的我,淡淡說:「執行。」

瞬間,絞刑台的地板塌陷,我掉了下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爸媽,對不起..... 我沒有辦法遵守約定活下去 ,一切都結束了。」

隨著市場觀刑者尖叫聲, 他們雖然跪著, 但還是能稍微抬頭看到絞刑架上哈托爾整個滑落下去(長距離絞刑), 絞刑架下方被黑布包起來。

可我預想中的窒息沒來,我摔在一個像是被子還是軟墊的東西上,
脖子上的繩索鬆鬆垮垮,根本沒勒緊。我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衛兵迅速把我從密道拖到隱密地一個小房間,解開反綁在我手上的繩索,扯下眼罩。

「我怎麼還活著?」

我睜開眼,眼前竟然是笑容甜美的小惠站在我面前!

我臉紅的一邊是眼淚,一邊是剛剛從恐懼中逃過的急喘。
我氣得舉拳要揍她,
一旁的衛兵立刻擋在前面把我的手抓住。

小惠卻笑了下說:「放開她!」

衛兵緊張地說 :「公主陛下.... 這 …」

「我說了 ,放開她。」

「.....遵命」衛兵無奈退開

我再也忍不住, 揮拳朝著小惠的臉要打過去。

她卻淡然的閉著眼睛,嘟著小嘴巴說:「哈托爾醬,妳捨得打我就打我吧。」

看著她那不懼怕的神情,那美麗可愛又調皮的臉蛋, 我忍不住收手,咬牙說:「妳,妳真的好壞,妳真的讓我好沒辦法!」

她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妳捨不得打我的,對吧?」說著,她上前一步,溫柔地抱住我。我愣住了,她的懷抱讓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溫暖的擁抱。

她輕輕拍著我的背,低聲說:「抱歉,哈托爾,我不能在外人面前饒恕妳。阿拉伯省必須看到妳被處決,帝國才能穩定。可我不想殺妳,因為……妳是我的朋友,也是小明重要的人。」

我哭著說:「妳是那個高貴踩踏全世界,統治全世界的帝國公主,妳還要騙我甚麼,現在裝什麼好人?」
她溫柔的抱緊著我:「不要這樣嘛, 哈托爾醬永遠是我的好朋友喔」
她說著放開我,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不過呢,雖然妳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還是難逃的!本公主要罰妳——罰妳甚麼呢? 罰妳當本公主的『女僕』!」

我猛地抬頭,臉上寫滿了震驚。「蛤?!妳、妳這是在報復我當初在軍營裡讓妳當小明的女僕嗎?!」

我的臉頓時漲紅,又氣憤又尷尬,聲音都大了幾分。她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語氣輕快而調皮:「別這樣說嘛~妳穿女僕裝一定很可愛的!我也想看看啊~」她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看著我羞憤又不甘的表情,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我的心微微一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是繼續恨她,還是相信她?我還在掙扎,她卻溫柔的繞到我身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地解開我脖子上的繩索。紅痕還在,她心疼地輕輕撫摸了一下,低聲撒嬌道:

「抱歉啦,綁太久了,疼不疼啊?」

她的語氣軟軟的,像個小女孩在哄我。
我沒說話,心裡亂成一團,正想開口,
旁邊的衛兵又緊張地上一步,語氣嚴肅:「公主陛下,還請小心!這女人畢竟是叛軍首領,萬一她……」
話沒說完,公主就不耐煩地揮揮手,嘴巴一噘,語氣任性又理所當然:「走開走開~我們姐妹說話,你們在這裡礙事做什麼?出去出去」衛兵們對視一眼,滿臉無奈,只能退到門外。

她轉過頭,拉住我的手,笑得狡黠又俏皮:「走吧,陪我去個地方!」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拖著走。

她的手握著我,小小的卻很溫暖,我掙了掙,沒掙脫,只能低頭跟著她。

我們接著坐上她專屬的豪華轎車來到巴比倫天空花園,裡面她御用的房間。
她拉著我,看著我的神情滿臉興奮,
我看著這豪華的地方,即使以前我是約旦王國公主時,我們約旦王國的王宮也沒有帝國的皇宮這樣華麗,天花板上掛著水晶吊燈,絲綢窗簾隨風飄動,厚重的地毯鋪滿地面,還有金絲繡線點綴的靠墊和抱枕,溫暖又奢華。更別說這還只是一個行宮。

她興奮地跑到一座巨大的衣櫃前,一邊翻找一邊哼著輕快的旋律:「嗯……我來找找哦,妳穿哪一件好呢……這件?不行,太普通了……這件?不行,妳穿會顯得沒氣勢……啊!」

她眼睛一亮,從衣櫃裡掏出一件超級華麗的「女僕裝」——說是女僕裝,
更像精心裁製的晚禮服。黑色的緞面裙擺層層疊疊,邊緣繡著金絲花紋,腰間繫著精美的緞帶,胸口的蕾絲設計優雅又性感,
還搭配了黑色絲襪和瑪麗珍綁帶細跟高跟鞋,高貴得讓我瞪大了眼。

她雙手捧著這套衣服,轉過身,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我:「就是它了!哈托爾,妳穿這件一定超級可愛的!」我
呆呆地看著她手上的衣服,指尖微微顫抖。自從約旦王國被滅,我失去公主身份後,就再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這些年,我除了極少數穿的幾件簡單女裝 平常都是軍裝,滿身塵土和血跡。而現在,她要我穿這個?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眨了眨眼,看我遲遲不動,歪著頭,狡猾地笑了一下,湊近我耳邊,語氣帶著誘惑和挑釁:「怎麼?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我回過神,咬了咬唇,低聲說:「……這不就是禮服嗎?哪裡是女僕裝……」
她捂著嘴輕笑,眼神裡滿是玩味:「哎呀,女僕裝也分很多種的嘛~而且,妳現在是本公主的女僕,我當然要給妳最好的啊!」
她轉過身,雙手叉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快去換上吧,哈托爾女僕!」

「喔不 ,哈托爾已經死了,本公主給妳一個新名字吧。就叫妳....雅典娜吧~ 可以嗎?」

這個操弄一切的公主,她的溫柔與果斷 ,我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讓我徹底臣服。

我嘆了口氣,感受著她的溫柔,我忍不住投降了笑了下 「您的女僕雅典娜在此, 謝謝公主陛下的不殺之恩」

第六十二章 : 空中花園 大堂

第六十二章 : 空中花園 大堂

*作者註記: 因為本章登場人物過多 所以將採用第三人稱視角 順便我直接拆開多章可能會更簡單編寫

許久,哈托爾換好禮服,羞澀地走出更衣室。她的黑色禮服裙搭配金邊完美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裙擺如星空般閃爍。
哈托爾的腿上裹著一雙超薄的黑色絲襪,透過天空花園的天然光影更顯美麗。
雙腳上踏著的是一雙黑色瑪麗珍綁帶細跟高跟鞋,鞋跟尖細只有不到一公分的粗細,
哈托爾明顯不太習慣這麼細的高跟鞋,走起來有點不習慣。金色長髮盤起來應對著女僕應有的打扮。
碧綠色的大眼不好意思地看著小惠,臉頰微微泛紅,帶著一絲少女的羞澀。
小惠的眼睛一亮,踩著銀色細跟高跟鞋,步伐輕盈地走上前,拉住哈托爾的手,
上下打量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哇喔~ 不愧是雅典娜醬,果然是個超級大美人呢!難怪啊,難怪小明被妳迷得神魂顛倒,哼!」

小惠的語氣帶著一絲揶揄,其實眼中卻滿是欣賞。她故意加重“哼”的語氣,假裝吃醋,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哈托爾的臉頰更紅了,緊張地雙膝跪下,聲音低沉而慌張:「公主……公主陛下,您別嘲笑我了!」
她的黑色裙擺鋪展開來,黑色絲襪的美腿跪著時膝蓋下的皺褶更顯明顯,雙腿微微顫抖,楚楚可憐的樣子。
小惠眼明手快,迅速彎腰用力拉起她,短裙的裙擺隨小惠她的動作輕揚,超薄肉色絲襪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卻滿是真誠:
「聽著,哈托爾,抱歉,我是說... 雅典娜,聽好了,本公主不是跟妳假裝客氣!我們倆姐妹單獨時,你別再跪我,我真的會不開心的!」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俏皮,「還有,叫我惠醬!我喜歡妳這樣稱呼我」

哈托爾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臉頰的紅暈尚未褪去。她低聲說:「惠……惠醬。」她的聲音細弱,卻帶著一絲溫暖,
彷彿回到了之前在叛軍軍營時的那份感覺,與小惠在花園中嬉笑的時光。

小惠咯咯一笑,宛如銀鈴響起:「這才乖嘛,雅典娜醬!嘻嘻!」
她拉著哈托爾的手,轉了一圈,小惠身上公主皇室御用的迷你短裙套裝的裙擺如蝶翼般飛揚,銀色的細跟高跟鞋閃閃發亮。
她的目光落在哈托爾的黑色絲襪與綁帶瑪麗珍高跟鞋上,眼中閃過一抹欣賞,「我要是男的,我肯定也會喜歡上妳的呢」

哈托爾的臉頰更紅了,低聲說:「惠醬,您又逗我了……」她的目光柔和,卻掩不住心底的感激。心理深切的感謝小惠的這份恩情,永遠不會忘。

接著,小惠拉著哈托爾的手,來到皇宮的空中花園大堂。

小明早已站在大堂,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小惠答應了不會處死哈托爾, 可是她畢竟是帝國公主, 她的決定可以很隨心。
突然,小明看著小惠與哈托爾牽著手走出來,兩位美麗少女宛如從畫卷中走來,
他心中的擔憂瞬間放下大半。他目光落在小惠身上,深紫色皇室迷你裙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形,
膚色超薄絲襪與銀色高跟鞋散發著他眼睛無法移開地的吸引力。小惠看著小明那好色的眼神, 搖搖頭, 笑了下 ,小明不好意思的低頭低聲說:「小惠……謝謝你。」

他的話音未落,一旁的衛兵猛地開口,聲音嚴厲而急促:「大膽奴隸!公主陛下面前,必須下跪!」衛兵的眼中滿是憤怒,顯然對小明的“無禮”忍無可忍。

小惠美麗的大眼稍微眯了一眯,冷酷的眼神看向衛兵,語氣冰冷而威嚴:「你.....剛剛稱呼他甚麼?」她的聲音不大,
但卻有著極強的征服感。衛兵聽到帝國公主的質問 瞬間嚇得臉色蒼白,他連忙跪下,額頭緊貼地面,顫聲說:「公主陛下恕罪!奴才只是提醒奴隸」

小惠笑了下,銀色的細跟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目光銳利,語氣冷漠:
「朝日將軍是平定阿拉伯省叛亂的功臣,不知者不罪,這次本公主原諒你,下次你再敢稱他為奴隸,本公主直接賜死你全家!聽到了嗎?」

衛兵嚇得磕頭不止,聲音顫抖:「奴才遵命!公主陛下萬歲!」他的額頭滲出冷汗,恐懼的雙腳都有點顫抖

小明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沒反應過來。他看著小惠冷酷的背影與哈托爾溫柔的眼神,腦海一片混亂。
哈托爾搖了搖頭看著還傻呆呆站著的小明,哈托爾搖搖頭心想:
「小明啊,還不快下跪啊,即使在約旦王宮,身為奴隸不第一時間向王室成員下跪,也是唯一死罪啊。小惠以前是不是對你很放縱啊?」
哈托爾真想直接說出口,但又不敢,一絲無奈看著小明不停地靠著肢體語言提醒他。 但小明沒看懂,小惠在一旁看著都快笑出來了

小惠搖了搖頭,伸出戴著純絲白手套的手,微微彎曲兩根手指,指向小明,溫柔地張口,嘴唇無聲地做出“跪下啦~~~笨蛋!!!”的口型。
她的眼中滿是調皮,卻帶著一絲溫柔。

小明這才驚覺自己的失禮,連忙雙膝跪下,額頭緊貼地面,緊張地磕頭:「公主陛下萬歲!”奴隸”小明拜見公主陛下!」
他的聲音沙啞而急促,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卻掩不住心底的激動。這是他與小惠公主分開以來,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對她行君臣禮。

小惠公主咳嗽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我說啊,朝日將軍,這巴格達的天氣是太熱了吧?熱的你頭都昏了吧,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朝日,你是本公主御封的帝國將軍,不是什麼奴隸!」
她的語氣俏皮,卻帶著一絲嚴肅,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小明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白。他低聲說:「將軍……?」

他的目光落在距離不到三十公分遠小惠的銀色高跟鞋上,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讓他的心跳加速。對 之前在審判哈托爾時她已經封他為帝國將軍。

小惠拉著哈托爾的手,來到小明面前。她的銀色高跟鞋輕輕踏了一下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肉色絲襪包裹的美腿與哈托爾的黑色絲襪美腿並肩而立,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她低聲說:「朝日將軍,平身」

小明太緊張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小惠的銀色高跟鞋輕輕地踢了下小明撲在地上的手,小聲地說:「給我站起啦笨蛋~」

小明緊張地站起身,臉頰微微泛紅,目光落在小惠的臉上。她的眼中滿是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公主的威嚴。
他低聲說:「謝謝公主陛下……」他的心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這位美麗無比、對他如此溫柔、甚至想要嫁給他的公主,
未來帝國的女皇,讓他既幸福又不安。他隱隱感到,自己與她的距離,遠比他想像的更遙遠。

小明的目光落在哈托爾的墨藍色禮服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公主陛下,哈托爾這身衣服是……?」他的語氣小心翼翼,顯然對哈托爾的新裝扮感到不解。

小惠咯咯一笑,迷你裙的套裙擺輕揚,銀色高跟鞋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小惠故意裝作不知道:「哈托爾是誰?本公主不認識她喔!這位呢,是本公主的新的直屬女僕,雅典娜!」
她一手拉著哈托爾,另一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眼中滿是調皮。

哈托爾不好意思地低頭,黑色絲襪包裹的雙腿微微顫抖。她低聲說:「惠醬……別逗我了……」她的臉頰泛紅,眼中卻滿是感激。
小明一臉盲然 :「雅.... 雅典娜?」

小惠歪著頭,靠近小明,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一絲揶揄:「是啊 雅典娜!這名字很可愛吧」她頓了頓,

放開哈托爾的手,近距離靠近小明的耳朵,柔聲的說:
「我知道你這個小變態喜歡當奴隸侍奉我。以後私下在皇宮裡,我允許的前提下可以讓你繼續做我的奴隸,但你要記得我們的承諾——永遠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小明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眼中閃過一絲純真的幸福:「謝謝公主陛下!」他的心底湧起一股溫暖,彷彿回到了過去那被當腳墊奴隸踩踏的時光。

小惠搖了搖頭,繼續說:「真的是腦袋壞掉的傢伙,不過呢,你也別得意,當你是奴隸時,在皇室管理上,本公主的直屬女僕可是比你這個三等奴隸身份要高的!所以,你是奴隸時,雅典娜也算是你的主人,了解嗎?她的命令你也要遵從,她要懲罰你,你也得老實接受,知道吧?」

哈托爾的臉頰瞬間通紅,碧綠色的大眼盡是羞愧,裙擺隨她的動作輕揚,黑色絲襪包裹的雙腿不自覺地收緊。她連忙擺手,聲音慌張:「惠醬!我……我對小明不敢再有那個意思的!」她的眼中滿是羞澀與委屈。
小惠咯咯一笑,調皮地看著哈托爾:「沒關係的 妳放心指導他吧」她的語氣俏皮,眼中卻閃過一抹溫柔。
接著小惠轉向小明,假裝嚴肅:「聽好了,小變態,雅典娜可是本公主的好姐妹,你得好好聽她的話喔!」

哈托爾低頭,聲音低沉而顫抖:「惠醬,您別逗我了……我從第一天就早已知道小明的選擇了, 我不會做不該做的事的。」
她的目光落在小明身上,像是難過更像是解脫,「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小明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我。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她的聲音細弱,卻帶著一絲釋然,「但我知道,小明的善良與體貼,是真的。」

小惠點了點頭,目光柔和,輕聲說:「雅典娜,謝謝你救了小明一命。本公主不介意你也一起管教他,畢竟這個傻瓜,有時候挺需要調教的呢。」

小明吞了下口水,心底一陣頭疼。天啊,兩個大美女一起管教我?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腦海中閃過小惠的絲襪玉足與哈托爾的溫柔眼神,讓他既期待又緊張。

小惠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變得嚴肅。她拉著小明的手,超薄膚色絲襪玉足下踩踏的銀色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是,平常正式的場合,小明你要好好尊重自己身為帝國征西將軍的身份!」

她的目光銳利如刀,卻帶著一絲急切,「我是很認真的。你要挺起胸膛站起來,你要告訴全帝國的人民,你是配得上帝國女皇的!」

小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我……我明白了,公主陛下。」

他的心底湧起一股壓力,卻也充滿自信。他以為,只要他努力,就能成為配得上小惠的男人。
然而,他尚未完全理解半年後小惠登基大婚的重要性,更不知道貴族的陰謀與明智光秀的逃亡,將如何影響他的命運。

小惠的心中卻充滿焦急。她的十八歲生日即將到來,登基大婚的壓力如影隨形。
自帝國開國以來,皇位繼承者必須在十八歲時大婚,以確保皇家血脈的延續。
明智親王因刺殺上皇被誅滅九族,雖仍在逃亡,但已無緣皇位,

帝國的未來無疑將交到小惠手中。然而,選擇帝國皇帝的夫婿不僅只考量她個人的喜好,也需要整個帝國的觀感。

小惠看著小明 心想 小明……你一定要更強大啊。
她想告訴小明他的責任有多重大,但又怕給他過多的壓力, 看著他的天真,一絲沉重與酸楚。

第六十三章: 空中花園.餐廳

第六十三章: 空中花園.餐廳

在小惠的帶領下 三人一起去空中花園的餐廳用餐
小惠看著哈托爾 :「這幾天牢裡肯定苦了妳了,好好吃一頓吧。」
一路上太監,奴隸,衛兵都是跪的極低的恭迎公主陛下,
兩人跟在她身後, 看著這黑壓壓一片的人跪在步道的兩旁不停的磕頭,
猶如擺飾般的存在 ,哈托爾心理感觸很深 ,帝國的龐大與小惠的身分的高貴一次次的讓她震撼。

天空花園餐廳坐落於行宮的一處高塔,透過水晶玻璃穹頂,可俯瞰巴格達的璀璨風景。
餐廳地上是傳統波斯風格的地毯,空氣中瀰漫著茉莉花的氣息與玻璃外的花園和一座漢白玉雕刻的噴泉淙淙作響,水霧在燭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美麗至極。

平常負責卡燕總督的總督府的餐飲的阿拉伯省的大廚阿卜杜勒早已跪在門口,額頭緊貼地面,
雙手高捧著一塊純金雕刻的菜單,聲音顫抖:「公主陛下萬歲!奴才阿卜杜勒,恭迎聖駕!」

他的黑色長袍沾滿麵粉,額頭滲出冷汗,顯得格外緊張。平日,他主要負責照料卡燕總督,
卡燕對料理從不挑剔,但今天是阿卜杜勒第一次接待公主陛下,他非常的緊張,卡燕警告過它很多次,絕不能在公主陛下面前犯錯,生怕一絲差錯,全家滅門的下場。

小惠微微頷首,深紫色迷你裙的裙擺輕揚,肉色絲襪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珠光。
她溫柔地說:「辛苦了,阿埔杜啦(小惠念錯了,因為阿拉伯語不好念, 但小惠沒注意) 。我聽卡燕說過你的烤羔羊肉是阿拉阿伯省最好的,麻煩你囉!」
她的語氣輕鬆,眼中卻閃過一抹威嚴。

阿卜杜勒連忙磕頭,聲音顫抖:「奴才阿埔杜啦遵命!(小惠念錯了,但絕不能糾正,公主說甚麼就是甚麼) ,奴才定不負公主陛下厚望!」
他迅速起身,揮手示意侍女端上餐點,卻因緊張而險些絆倒,惹得小惠咯咯一笑,宛如銀鈴響起。

餐桌是長形宮廷餐桌, 小惠的座椅很明顯就是主位的位置,小明主動上前,
恭敬地為小惠拉開純金打造的座椅。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小惠的玉足上,那超薄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銀色高跟鞋跟尖細如針,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他的心跳加速,腦海中閃過過去的畫面 當時的他總是匍匐在小惠腳下,
虔誠地親舔舐她高貴的高跟鞋鞋底。那一刻,他總是無比的滿足。

他本能地準備跪下,雙手撐地,準備爬到桌下當小惠的御用腳墊。
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眼中滿是虔誠,彷彿這是他作為奴隸的唯一價值。
小惠愣了愣,隨即滿臉尷尬,膚色絲襪包裹的雙腿不自覺地收緊。她連忙彎腰,嘗試拉住小明,聲音帶著一絲嗔怪:「笨……笨蛋!別……別跪啊!」

小明太過急切,爬行的過程中,手不小心碰觸到小惠的銀色高跟鞋鞋面,
指尖擦過鞋面的花卉圖案,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痕跡。他愣住了,臉色瞬間蒼白,額頭滲出冷汗。他知道,在帝國的殘忍的刑罰中,
在沒有公主陛下批准的情況下膽敢用手觸碰公主的高跟鞋鞋面,是唯一剝皮死刑的死罪。

小惠的雙眸微微一眯,笑了下的看著緊張的小明:「喂,本公主腳下的笨蛋腳墊奴隸!」
她抬起肉色絲襪包裹的小腿,輕輕踢了一下小明的臉頰,鞋跟擦過他的額頭傷口,留下淡淡的紅痕。
她繼續說,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玩味:「身為卑賤的奴隸,你的髒手碰到本公主的高跟鞋鞋面,是什麼樣的懲罰?你應該很清楚吧?」

小明吞了下口水,心跳如擂鼓。許久未正式擔任小惠的奴隸,她的冷酷聲音讓他既緊張又熟悉。
他知道,觸碰鞋面是剝皮死罪,足以讓他魂飛魄散。他連忙磕頭,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公主陛下……奴、奴隸錯了!奴隸該死!」

小惠看著小明老實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宛如銀鈴響起。她彎腰,伸出戴著純絲白手套的手,
輕輕拍了拍小明的頭,語氣俏皮:「笨蛋!又想被本公主欺負,又怕被欺負時的痛,你這個笨蛋大抖M!」
她溫柔的說,「起來啦,坐著一起吃飯!本公主有的是腳墊奴隸,還缺你一個?起來坐好」

小惠這裡可沒有一絲誇張, 她御用的奴隸數之不盡,沒有千萬也有百萬以上。

小明吐了下舌頭,臉頰微微泛紅,低聲說:「啊……抱歉!」他老實地爬出桌下,緩緩站起身,坐在小惠一旁的座椅上。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小惠擔心剛剛的玩笑讓小明不開心,歪著頭,語氣溫柔:「知道你又胡思亂想了 ,今天先不要好嗎? 你別生氣啊,以後有空我讓你當我的腳墊奴隸,好嗎?」
她眨下眼溫柔地看著小明,眼中閃過一抹調皮,「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談,吃飯先!」

小明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眼中滿是純真的幸福:「遵命」

看在哈托爾這個第三者身上, 深深的感受到小惠對小明的貼心與用心 ,
小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小明,雖然她身為公主的地位極為高貴,但她仍是處處在意小明。

哈托爾站在一旁,不自覺的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黑色絲襪包裹的玉腿向前邁進。她碧綠色的眼睛帶著緊張,
低頭,想起自己這個新的身分 女僕 ,她沒敢坐下,低聲說:「那個……惠醬,我是說,公主陛下,我……我來給您倒水吧。」
她的聲音細弱,帶著一絲緊張,眼中滿是恭敬。

小惠轉頭,噗哧一笑,假裝生氣,語氣帶著一絲嗔怪:「雅典娜醬!妳也是, 妳給我坐下!本公主的女僕多得是,不需要妳來服侍!」
她拉著哈托爾的手,將她按在旁邊的座椅上,眼中滿是溫柔:「聽好了,再這麼客氣,我可真的要罰妳了喔!」
哈托爾的臉頰泛紅,墨藍色裙擺鋪展開來,黑色絲襪在燭光下泛著珠光。她低聲說:「惠醬……」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用餐

侍女們魚貫而入,端上豪華豐盛的餐點,擺滿歐式風格的宮廷長桌。
鄰近波斯地區的里海魚子醬晶瑩剔透,盛在純銀小盅中,散發著海洋的鮮香;烤小羔羊肉外焦里嫩,撒著迷迭香與海鹽,切片後搭配橄欖油與檸檬汁,
香氣撲鼻;波斯地區風格的藏紅花飯粒粒分明,點綴著開心果與石榴籽,宛如一盤璀璨的珠寶。純金酒杯中盛著來自西歐行省的法蘭西的紅酒,酒液在燭光下泛著深紅色的光澤

小惠優雅地品嘗魚子醬,純絲白手套的手握著純銀小勺,動作輕盈而精緻。她的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翹起,
銀色高跟鞋的鞋跟輕輕晃動,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笑著對哈托爾說:「雅典娜醬,嘗嘗這烤羔羊肉,真的很好吃呢,可不輸給妳當初在軍營裡準備的美食喔」

哈托爾顯得有些緊張,黑色絲襪包裹的雙腿不自覺地收緊,瑪麗珍高跟鞋的綁帶微微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烤羊排,低聲說:「惠醬……這真的太美味了。」她的臉頰泛紅,眼中滿是感激,卻掩不住那一舉一動地拘謹。

小惠咯咯一笑,壞壞地挑起眉,拿起金叉子,插上一小塊烤羊排,遞到哈托爾嘴邊:「妳也太拘謹了吧, 這是要本公主餵妳吃嗎? 啊, 張開嘴巴」她的語氣俏皮,眼中閃過一抹揶揄。

哈托爾的臉頰瞬間通紅,連忙擺手:「我……我可以自己吃啦!!」
她的聲音慌張,眼中卻滿是羞澀。她接過叉子,小口咬下羊排,臉頰鼓鼓的,心裡五味雜陳。

三人開心地對話,笑聲在餐廳中迴響。
然而,在這奢華的盛宴背後,小惠公主那昂貴的黃金座椅下方,
地板下早已待命著一個腳墊奴隸。悲慘的它沒有名字,只有一串奴隸編號 ,它跪在桌下的深坑凹槽中,仰頭向上,只有臉部暴露在地板表面。
他的牙齒全被拔光,雙手雙腳已被砍斷,下體已被閹割,雙眼瞎掉並嵌入小金屬套子,凹洞的大小完美匹配小惠的高跟鞋鞋跟。
他的身體被清潔得一塵不染,斷肢的傷口經過醫療處理,確保不發出任何異味。凹槽底部佈滿尖銳的針刺,搭配不定時的電流,讓他時刻處於極度痛苦之中。

小惠的銀色高跟鞋輕輕踩下,那直徑不到一公分,鞋跟長度高達七公分的的尖銳鞋跟,
就這樣滑入奴隸瞎掉的眼眶,鞋底直接壓在他的頭頂。她偶爾移動玉足,從瞎眼中抽出,讓鞋底踩踏在他的嘴巴上,
奴隸會本能地張開那沒有任何牙齒的嘴巴,虔誠地舔舐鞋底,卻絕不敢觸碰鞋面或鞋側,
那是誅滅九族的死罪。電流與針刺讓他痛苦地抽搐,這種抽搐卻為小惠的玉足提供了微妙的按摩感。
奴隸的心中只有一個卑賤的念頭:「我好幸福,能擔任公主陛下的腳墊……」

小惠的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優雅地翹起,絲質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她的銀色高跟鞋單腳踩在奴隸的瞎眼上,
另一隻腳輕輕晃動,散發著茉莉花香。她正開心地與小明和哈托爾聊天,
完全沒留意腳下的奴隸。奴隸強忍著極度的痛苦,在心底默念:「能被公主陛下踩踏是我全家上下一輩子的榮耀…」
他的身體抽搐,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打擾公主的雅興。

小明正專注地吃著烤羔羊肉,目光不時落在小惠的臉上,眼中滿是純真的幸福。
突然,他聽到一聲細微的呻吟,「嗚~~」,從桌下傳來。
他好奇的低頭,拉開雪白的純絲綢桌布。
他的目光落在小惠的肉色絲襪美腿上,驚訝地看到小惠銀色高跟鞋,鞋跟深深扎入地板上一個只有臉部露出的奴隸的瞎眼裡,
鞋底壓在他的頭頂,奴隸的臉扭曲而蒼白,卻不敢動彈。

小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忍。他低聲說:「天啊……小惠,妳的腳下……」
他的聲音顫抖,話語斷斷續續,彷彿無法接受這種殘無人道的現實。
小惠正與哈托爾聊著之前叛軍營的種種笑話,聽到小明的話,轉頭一笑,語氣俏皮:「又偷看我的腳 ,還再想色色的事?你啊,真是個大色狼!」
她的眼中滿是揶揄,卻沒意識到小明的震驚。

小明吞了下口水,聲音低沉而急切:「沒……沒有!只是聽到您的腳下……」
他不自覺恐懼地用了“您”,語氣帶著一絲恭敬,「您腳下,下面的奴……奴隸似乎很痛。」

小惠愣了愣,這才想起腳下有腳墊奴隸。她吐了下舌頭,臉頰微微泛紅,連忙抬起玉足,
銀色高跟鞋的鞋跟從奴隸的眼眶中滑出,帶出一絲血跡。輕輕踢了下奴隸的臉,語氣溫柔:「你… 你表現得很好,快去休息吧。」
小惠倉促的按下桌邊的純金按鈕,地板下的凹槽緩緩下降,奴隸被送回陰暗的地下,但這根本不代表他可以休息,而是生或死,將由高貴的公主來決定它的生死。

然而,小惠大的忘了按下評分按鈕。一旁的純銀螢幕閃爍著紅光,
顯示奴隸未被評分,這視同零分,將自動進入處決程序,處決方式簡單又粗暴,高壓牆壁壓縮,將奴隸完全輾碎成肉渣。
小惠不好意思地看著小明,心底湧起一股歉疚:又讓他看到我殘酷的一面……
她完全沒聽到地道深處傳來的悲鳴,奴隸在高壓縮處決機中發出最後的呻吟:「啊啊啊啊 ,賤,賤奴有罪,謝謝公主陛下的使用 …賤奴該…該死 」

小明突然想起在帝都時,小惠以前曾提過腳墊奴隸的規則,每次使用後必須評分,否則奴隸將被處死。他連忙說:「小……小惠,你好像沒給他評分!那個奴隸……是不是會被處死?」

小惠愣住了,臉色瞬間蒼白。她迅速按下暫停按鈕,
但螢幕的紅燈閃爍,顯示處決程序已經完成。
她的心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轉頭,對跪在遠處的阿拉伯省的奴隸總管說:「剛剛那個被本公主賜死的腳墊奴隸,饒……饒了他一命,知道了嗎?」

奴隸總管跪下,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公主陛下……奴才……」
奴隸總管看著螢幕閃爍的紅燈代表著處決完畢,欲言又止,顯然知道奴隸已無生還可能。

小惠的雙眸猛地一眯,銀色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語氣冰冷而威嚴:「不要再說了!快下去把那奴隸帶去‘休息’,快點!」
她的眼神銳利,示意總管立刻離開,眼中卻閃過一絲心虛。她知道,若總管說出奴隸已死的真相,小明的善良會讓他更加痛苦。

總管連忙磕頭,聲音顫抖:「遵……遵旨!」
他迅速退下,額頭滲出冷汗,心中卻明白,那奴隸早已在處決機中慘死。

哈托爾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還是約旦王國的公主時,也曾隨意的賞賜奴隸死刑。
它看得出來那個腳墊奴隸的聲音完全消失,代表的只有一種可能,它早已被處死了,
然而,小惠在小明面前的慌亂與補救讓她的心底湧起一股溫暖。「惠醬……妳啊!」
她笑了笑,輕聲說:「妳還真疼小明呢。」

小惠瞪了她一眼,緊張的說「妳……妳別說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臉頰泛紅,眼中卻閃過一抹心虛。她知道,哈托爾早已看穿,那悲哀的腳墊奴隸的命早已無法挽回。

第六十四章: 空中花園.寢宮

第六十四章: 空中花園.寢宮

哈托爾咬著一根半啃完的烤羔羊腿骨,碧綠色的大眼金髮微亂,卻依舊展現出她那如野玫瑰般的氣質。
她漸漸習慣了空中花園的氛圍,晃了晃嘴邊的骨頭,調皮地笑著問道:「嘿,惠醬,妳說妳有什麼重要的事想講啊?現在說了吧,不然繼續喝下去我真的會醉啦。」

小惠收起臉上的笑意,垂下眼簾,呼了一口氣。
她的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掙扎:「嗯……這件事……說起來,真的很難開口……」

她輕輕一抬手,手勢優雅而果斷,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身旁的衛兵立刻領命而去,片刻後,一位年約五十、穿著略顯破舊的法袍的官員匍匐而來,額頭緊貼地板,雙手顫抖地高舉一卷鑲金的文書。

「宣……宣省法務司司長,入殿覲見。」

小惠點了點頭,表情未變。

阿拉伯省法務司司長...希拉,他是卡燕總督手下的人,本無資格參與這等御前會議。
他渾身是汗,滿臉驚恐,幾乎是用爬的,從大理石地板一路爬到餐桌邊。
他的嘴唇顫抖,語氣斷斷續續,夾雜著濃重的阿拉伯腔調:「公主陛下萬歲……公主陛下萬歲, 奴才希拉, 祝陛下聖安, 懇請陛下……御批……處決叛軍……之草案……」

哈托爾嘴裡的羊骨「啪」地一聲掉在地毯上,臉色瞬間僵住。
小明的臉也變得蒼白:「小惠……妳……妳說的是……他們?」

司長顫聲補充:「陛下,阿拉伯省目前全境仍處於戒嚴狀態,唯有迅速執行處決,方能儆效尤,穩定局勢……否則會有更多餘孽蠢動……」

小惠默不作聲,目光緩緩掃過那封箱著黃金條文的羊皮文書。
她知道,這不是一紙冷冰冰的文件,而是一場血與火的審判,是生與死的鐵令。

這個省份,從好幾代皇帝時代開始,便是帝國最難治理的地方。宗教、語言、文化、血統……世世代代的仇恨與衝突從未中斷。
帝國用最極端的方式統治這裡:毀掉所謂的"神",消滅燒毀"經書",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 用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 沖刷,
更將皇帝的肖像掛上原來所有寺廟的圓頂上.... 從此,人民只能崇拜一人,帝國的皇帝。認同自己身為低賤卑微之人的身分, 不做妄想, 不做錯誤的行為。

而在這個鐵血制度下,叛亂的代價從不輕。即便只是走錯一步,
便是九族皆滅,連鄰人都可能被一併屠村。這是帝國的秩序,冷酷、堅不可摧。

小惠將那卷金邊的判決書遞給哈托爾,眼神中複雜交織著愧疚與權力的冷意。

「哈托爾,這是我今天要告訴妳的事情……」

哈托爾的手微微顫抖,她接過那卷卷軸,緩緩打開——每一行文字都像是一柄刺入心口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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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省叛軍處決令草案

恭請陛下御覽

叛軍首領 哈托爾:原判凌遲處死,株連九族,腰斬。

(註記:因罪人哈托爾具前約旦王族血統,特蒙陛下恩赦,減刑為絞刑,已於五月一日處決於巴格達監獄。)

第一批處決(五月三日正午)

叛軍副將 薩拉丁:剝皮死刑。

株連九族,共105人,施以車裂刑。

第二批處決(五月十二日早)

叛軍官兵 53人:腰斬刑。

株連九族,總人數共1,325人,斬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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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爾的手指抓緊那薄薄的卷軸,指節泛白。她的眼眶微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我……知道這是代價。」她低聲說,「我早就知道。那天舉起武器的那一刻,我們所有人……就已經死了。」

小明激動地站起,聲音顫抖:「不……不可以這樣!小惠,他們……連家人、孩子都要殺死?一千多人……只因為它們受不了當奴隸的痛苦!這……這根本不是正義……」

小惠沒有立刻回答。她緩緩走到窗邊,皇家短裙套裝色的裙子隨風飄動,陽光灑在她的烏黑髮絲上,
如同天上的天使。她聲音低沉,卻堅定:

「沒錯,小明你說得很對,這完全不是正義,但這是現實,這就是帝國。」

她轉過頭,眼神望向哈托爾:「我……很抱歉。哈托爾,我想信妳知道的,這不是我想要的……但這是我的責任。」

哈托爾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如同女神般的公主,她知道,小惠所肩負的責任。

小惠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一抹難以掩藏的哀傷。

「我想留下妳的兄弟們……可我知道,如果這樣做,我會讓整個阿拉伯省陷入更大的混亂。戰亂繼續,必然害死更多人。」

她走近哈托爾,蹲下身,輕輕將手搭在她肩上。
「我會……盡我所能,保留一部分人。我,我會盡力的,請妳相信我……」

哈托爾閉上眼,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

小惠難過的閉眼,回想起當時自己偽裝成小明的妹妹,以「唐曉惠」的身份硬闖叛軍營帳,
小惠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那時的她,明明是堂堂一國公主,卻要裝成一個鄉下女孩,還得扮柔弱、說著帶著帝國腔調的阿拉伯省方言的那幾個單詞、裝笨……真是屈辱又滑稽。

一開始,哈托爾對她雖然語氣冷淡,但畢竟是小明的妹妹,哈托爾對小明的愛戀,加上她那張惹人憐愛的臉,哈托爾也是對她非常善意。
然而,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對她毫不留情,
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敵意——那就是處決名單上被阿拉伯省法務司認為是罪大惡極的副將薩拉丁,小明的直屬手下
(本來應該是朝日,但帝國公主親自表示朝日是帝國的臥底,只好劃除)。

小惠嘟起嘴,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裡還是覺得不爽:「那個大鬍子……真討厭。說真的,就算我不是公主,我也真心討厭他。」

薩拉丁為什麼討厭她?其實和小惠個人無關,而是跟她來自帝國中央區的「身分」脫不了關係。她來自帝國中央區,是被全國播送的美麗帝都電台的藝人,
經常在節目上為帝國政策說項。而薩拉丁的父母、祖父母,皆在帝國的高壓政策下非正常死亡。
對他來說,小惠就代表著那個奪走他一切的帝國,是壓迫與謊言的代言人。

那一天,小惠記得很清楚。她正準備去找哈托爾領取女僕裝,
好扮演她那「乖巧妹妹」的角色,卻在帳外撞見了薩拉丁。她還沒開口,薩拉丁已經沉著臉開罵。

「妳看到軍官不行禮嗎?帝國人連基本的尊卑都不懂?」

小惠愣了一下,被迫半跪行禮,忍氣吞聲。薩拉丁冷哼一聲,接著更嚴厲地說道:
「妳滿口文明公義的節目,不過是在幫那些屠殺我全家的傢伙洗地罷了。妳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妳的帝國……有什麼資格講正義?」

小惠當時臉色刷白,緊緊咬著唇。不為自己,是怕牽連小明。
她低下頭,心裡卻想著:「哼,等我把小明帶回去,你就知道誰才有權力讓你下跪!」

但時間改變了很多事情。

一次次的戰鬥、一次次的艱苦生活,她不再只是她眼裡那個柔弱的女星。
在軍營裡,她親手救過傷兵,帶過巡夜,甚至拿起槍與叛軍一同作戰。

薩拉丁雖然嘴巴依舊毒,表情依舊冷硬,但她知道……他變了。

那一次,她為了修理軍營後方飲水管,站在油膩的地板上,
兩手努力扭著卡死的銹管,氣得臉都紅了。薩拉丁經過,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上前把她推開。

「喂!你這傢伙 憑什麼亂推人……」小惠正要發火,
卻看到薩拉丁認真地用力單手扭開了水管。

水嘩啦啦地流下來,她一臉驚喜:「謝謝你!」

薩拉丁臉一紅,看著小惠那美麗的容顏,他眼神別開:「咳咳……哼,別搞錯了。我只是……不想讓你拖我們後腿。你這種只有外表的帝國女星,別自作聰明。」

但從那天開始,她再也無法把他當作「單純的敵人」。
他會幫她扛水,會在沙暴風中把外套丟給她,嘴巴永遠嫌棄,卻從不缺席。
小惠明白,他不是在討厭她,他只是無法原諒那些奪走他一切的「她來自的帝都這個身分」。

而現在,這個嘴硬心軟、像極了嚴父的男人,生死竟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的指尖緊緊抓住哈托爾的手,低聲說道:「我……我最多只能拖延處決時間……我……」

哈托爾咬著唇,那雙堅毅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懦弱與哀傷。她喉嚨像卡住什麼,許久才低聲說:
「我……我知道不能開這個口。但我真的……真的很想拜託妳,惠醬……」

她沒有勇氣說出口的那句「饒了他們吧」,像沉重的石頭壓在兩人之間的空氣裡。

小惠看著她,一手抓住自己的頭髮,滿臉煩惱與掙扎。
「我也不想啊……你以為我想嗎?!」
她的聲音哽咽了,低下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但……我會盡我所能,我發誓。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至少,不是明天。」

小明坐在一旁,以為小惠說的只是場面話,故意說給阿拉伯省的法務司司長,他神情略顯輕鬆,小聲的說道:「嘿嘿,我知道了,哈托爾……不,我是說雅典娜,妳啊也太小看小惠了」

小明自信小聲的說:「小惠她可是帝國的最高統治者耶,高貴的帝國公主,她想赦免誰就赦免誰。小惠肯定可以像之前對我、對妳一樣,假裝處決,然後悄悄放人。對吧,小惠?」

小惠本低著頭,聞言緊咬著嘴唇,緩緩抬起眼神,
語氣裡帶著抑制不住的悲傷:「笨蛋……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不願意嗎?更別說名單上還有那麼多小孩子……」
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短裙的裙擺,手碰觸到她那雙被肉色絲襪緊緊包裹的玉腿。

小明呆住了,緊張地站起身,一旁的衛兵也看過來,小明神情變得堅定:
「饒, 饒了他們吧,小惠……不,公主陛下,妳可以的。妳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切。妳救過哈托爾,也救過我……不只一次。兩次啊,兩次都讓我逃過凌遲之刑。妳……妳也可以的,對吧?」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很過分,卻還是忍不住懇求。

小惠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聲音冷靜卻帶著難掩的痛苦:
「是,我是可以赦免他們所有人沒錯,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死裡逃生……可是之後呢?其他人會怎麼看?其他皇族、其他貴族、那些掌權者、那些剛剛才壓下叛亂的省分——他們怎麼看?」

她抬起頭,語氣變得尖銳而冷峻:「這個帝國之所以穩定,是因為階級分明、制度嚴苛。哪怕我一個人不再用奴隸,那其他貴族呢?其他皇族呢?難道他們也會照做?我要怎麼向全帝國的奴隸說,他們其實可以反抗,他們其實有選擇?那我是不是要承認——整個帝國的制度,根本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任何人都能破壞?」

她的眼中泛著淚光,聲音卻堅決:「小明……可憐,並不是一個理由。自以為是的慈悲,代價是制度的崩壞——那樣會傷害更多人。」

小明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哈托爾開口了,她的聲音低沉卻堅定:
「小明,小惠是對的。如果今天你不殺他,明天他就會帶著更多人捲土重來,復仇、殺戮……或許,我本就應該死在那絞刑台上,結束一切。」

小惠聞言,連忙抓住哈托爾的手,
溫柔而堅定地搖搖頭:「不,別那樣想。妳是不同的,妳救了小明一命,妳更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傷害妳的…」

小明望著眼前這一幕,滿臉不解與痛苦
但他也知道,小惠多次違法赦免自己,哪怕他只是個低賤奴隸。
按照帝國律法,他早該死了無數次,而她,一次次地保護他。因為那一份不該存這極端階級差別間的愛。

小明低下頭,淚水無聲滑落:「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小惠的聲音低沉卻溫柔,充滿愧疚與心疼:「對不起,小明……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永遠都相信人性,也相信我……但我不是一個人。我背負著整個帝國……我不能每件事情都只憑喜好來決定。」

這時,跪在一旁的阿拉伯省司法司司長仍然不敢抬頭,
根本不敢多想高貴的公主與他的夥伴們間的對話,冷汗直流,只能緊張地跪在原地,靜候她的御裁決。

小惠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處決批准書,眉頭緊蹙。她沉思良久,終於拿起一旁衛兵跪著高舉的金筆。

「這樣吧薩拉丁,身為副將,罪責難赦。他和他家人的處決,我延後至下週執行。」
她聲音清晰有力,接著補充:「至於其他軍官與上千人的家屬……也先暫緩至兩週後再決定。在這之前,我會盡力想辦法,看看是否有通融的可能……可以嗎,小明?」她轉頭看著他,眼神誠懇而悲傷。

小惠的決定,她的話就是帝國的絕對命令,
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小明當然明白這點,他點點頭,聲音帶著哽咽:「謝謝妳……那,我可以為他們送行嗎?」

小惠一臉愧疚地凝視他:「當然……當然可以。我也一起去吧。雅典娜,妳也一起陪我,做些糕點好嗎?我們親手為薩拉丁送行。」

傍晚 在天空花園的御廚房裡,小惠與哈托爾一同來到御用廚房,穿上白色圍裙,
與一旁緊張的御廚們(跪著)一同動手準備傳統的阿拉伯點心。
阿拉伯切糕(就是那個一刀下去要賣掉一個房子的那種新疆切糕)、椰棗餅、庫納法……琳瑯滿目、
香氣撲鼻。小惠一邊揉著麵團,一邊看著雅典娜微笑道:「以前從沒做過這些呢……居然這麼好玩。」

雅典娜也忍不住笑了:「我也好久沒做料理了呢。」小惠看著她的反應,輕輕地笑了

這一刻,她不只是帝國的公主,更是那個願意親手做糕點送行的,存著悲憫的少女。

晚上

夜幕低垂,天邊的星光灑落在空中花園行宮的琉璃圓頂上,做好了第二天準備去處決營裡分給犯人的糕點,
小惠公主皇室公主的服裝,短裙套裝微微的搖擺著,興致勃勃地拉著哈托爾的手,笑盈盈地說道:「雅典娜,今晚陪我睡覺好嗎?」

哈托爾雖然身經百戰,但被這樣小惠拉著手,她仍舊感到一絲羞赧,小聲應道:「惠醬,不,公主陛下,這好嗎……」

「我今晚想和妳一起睡,拜託嘛~」小惠狡黠地一笑。

跟在後頭的小明一臉呆萌,兩手下意識地交握在身前,一臉疑惑:「那我呢?我也要……」

小惠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壞壞地一笑,雙手叉腰地說道:
「喂,這位色狼將軍大人,在前面可是行宮裡女仕限定的女生聖地喔。還請回你那『將軍府邸』休息吧?」

「咦?將軍府邸?」小明一臉茫然。

小惠轉頭看向不遠處,站得筆直的阿拉伯省內務司司長,
抬起手一指,聲音清脆:「司長,帶朝日將軍去他的新府邸吧~!」

司長立刻俯首下跪,額頭磕地有聲:「遵旨,陛下!」

小明滿腦問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望向被拉著手的小惠與哈托爾,心中百感交集,心想:
「女孩子間的關係……真特別啊。雖然我知道小惠是為了保護哈托爾,但……薩拉丁跟他們的家屬,真的就要這麼被處決嗎?不行……我不能放任這種事發生……」

心情沉重的小明在侍從的帶領下離開,
而小惠與哈托爾,已走進空中花園行宮的正殿。

行宮御用房間前,已整齊跪伏著數十名女僕,頭貼地面,未發一語。燭光搖曳下,
她們已經跪著超過五小時,沒有人膽敢亂動一絲一毫,只為了等待高貴的公主陛下的到來。

小惠面帶微笑,未做停留,拉著哈托爾走至門前的御用踏墊。
她輕輕抬起左腳,一名女僕立刻趴上前,將額頭緊貼地面,
恭敬地用頭頂接下小惠的高跟鞋的踩踏,然後伸出手 慢慢地將公主踩踏在自己頭上的高跟鞋慢慢拖下,穩穩承住。
另一名女僕也立刻上前,用同樣的方式接下右腳的鞋。

哈托爾看得微微錯愕,連忙低下頭想自行脫鞋,卻被小惠一把拉住手臂,
溫柔地說:「讓僕人幫妳脫。聽好,妳現在是本公主的直屬女僕,讓她們幫妳脫」

「可、可是……我自己來就好……」

小惠嘴角一挑,語氣帶點撒嬌:「不~~~~~~可以!(拉長音)」

話音一落,兩名女僕爬至哈托爾腳前,細心而專業地解開她綁帶繁複的瑪麗珍高跟鞋,
費了一番工夫才小心翼翼脫下,鞋子被穩穩地放在女僕頭上。

就在這時,一旁的女僕總管恭敬的跪著低頭跪著,有點緊張但還是說出來:「女僕雅典娜,請隨我前往女僕寢區。」

女僕寢區是一個中等大小的房間裡面有很多隔間, 每個女僕休息前還都要跪著向公主的房間磕頭一百下後才能睡覺,輪班制,
至少每三個小時要有十個女僕跪在公主房間外待命,就算公主在睡覺,她們必須很安靜絕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
絕不能打擾公主的睡眠,而公主一但要使用它們時,必須在十秒內立刻上前跪爬著供公主使用,違反者立刻處死沒有例外。

哈托爾低下頭,眼中浮現一絲淡淡的哀傷與服從,正準備轉身跟上,卻被小惠輕輕拉住手臂。
「不用了,她今晚要貼身侍奉本公主。」小惠語氣溫柔卻堅定,「她留在我身邊就好。」

女僕總管臉色微變,仍舊跪著,聲音顫抖:「公主陛下,這……這恐有違內規。」

小惠公主眼神一寒,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她優雅地抬起包裹著膚色絲襪的腳,
毫不猶豫地踩在女僕總管的後腦上,令對方額頭狠狠壓在波斯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的話,就是法令。妳是在質疑我嗎?妳們阿拉伯省的女僕……很囂張啊?」

女僕總管嚇得魂飛魄散,額頭死命地磕在地毯上,聲音顫抖:「賤婢知錯,賤婢知錯……」

小惠撇了她一眼,輕笑:「嗯,沒想到妳磕頭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就這樣繼續磕吧,直到我說停為止。」

她拉著滿臉尷尬的哈托爾離開,走進御用臥房。屋內燭光溫暖,柔軟的地毯與絲綢帷幔構築出如夢境般的空間。
全然沒再理會身後那磕頭聲音,就這樣, 女僕總管一直磕頭到第二天早上, 聽說後來頭骨都被磕碎掉 ,沒多久就死了
不過這不重要 ,替代的女僕總管要多少有多少。

小惠拉著哈托爾來到房間裡,
「別不好意思嘛,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才不會讓別人欺負妳。真要有人欺負妳……」
小惠壞笑著湊近她耳邊,語帶調皮:「也只有我能欺負妳喔,嘿嘿~」

哈托爾臉頰泛紅,低頭不語,小惠輕笑一聲。

「我給妳準備了張小床,妳睡那邊就好啦~」
她指著一旁鋪滿絨毯與鵝絨枕頭的「小床」,其實是KING SIZE的大床。

哈托爾忍不住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感動與一絲依賴,輕聲說:「謝謝妳,小惠……」

「晚安啦,哈托爾醬~」小惠打個小哈欠,優雅地躺下,轉身閉眼,很快便甜甜入睡。

哈托爾望著她熟睡的模樣,腦海中浮現今日經歷的所有事,從差點被處死,
那份殘酷、那份恐懼,還有……小惠那一再的保護,那份天旋地轉的變化,和將要和自己兄弟訣別的新。
她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柔軟,牽絆,和難過 更有一絲..... 忌妒。

同時,另一邊,

小明坐在將軍府邸寬敞的客廳中,四周裝潢奢華,貼金的雕刻與波斯地毯鋪滿廳堂,但他的心卻異常沉重。

他望著燈下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語:
「薩拉丁……還有他的妻子、孩子……那些無辜的人,真的都要死嗎……」

他咬牙,雙拳緊握,心中下定決心: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試著說服小惠……」

第六十五章: 處決營

第六十五章: 處決營

*作者註記: 本章節採用第一人稱視角, 視角的角度為哈托爾(雅典娜)

夜深了,皇宮裡靜得只剩風掠過窗櫺時的細微聲響。這張柔軟得像雲一般的大床,
但我卻難以睡好。我翻來覆去,怎麼樣也睡不著。絲綢床單裹住我發燙的身體,卻無法撫平我胸口翻湧的情緒。那麼多小孩要被處死。

我悄悄轉頭,看向不遠處另一張床上熟睡的小惠公主。
她側身躺著,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粉紅兔子枕頭,長髮鬆散地披在肩上。她的嘴角竟微微上翹,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似的。

這傢伙……明明我們都生為公主,她為什麼就可以活得這麼自由自在的?而我,卻要遭遇滅國的痛 ,親眼目睹家人死在眼前的痛 ,如今連我的兄弟都守護不了,
她身為帝國的統治者,得到一切,踩踏在一切之上,但她卻能不顧身份尊貴,
親自跑到我的軍營裡,只為見她心愛的男人一面;到最後……甚至赦免了我的死罪,只因為她覺得我是她的朋友。

為什麼?憑甚麼她可以這樣任性? 她憑甚麼?

我咬著唇,指節用力到發白,掌心悄悄浮現出吉比爾之火的火焰,一絲一絲,
在皮膚上躍動。我知道,雖然我主要的力量將在十八歲的時候完全失去,
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像過去那樣強大的壓制,
但如果要殺掉一個熟睡、毫無防備的女孩,我還是可以的。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坐起身,雙腳踩上地毯,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床邊。
我的每一步都很輕,輕到像幽靈。我的心臟砰砰直跳,火焰在掌心跳動,照亮了我緊皺的眉心。

我低頭看著她,她甜美的容顏看起來那麼無害,那麼可笑地和平。那個平時千軍萬馬跪在她高跟鞋下、
她輕輕晃動一下她的玉指,簡單說一句話,便可決定上萬人人生死的帝國公主,現在卻抱著兔子枕頭、睡得像個小孩子。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臉頰透著粉紅,她竟然……笑了。

就在我抬手的那一刻,她忽然含糊地喃喃出聲:
「笨蛋……別聞我的臭絲襪啊……」

我嚇了一跳,幾乎反射性地後退一步。「她……在說夢話?」

我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那語氣,那模樣,像是在對誰撒嬌。一定是那笨蛋小明。這樣的夢境裡,肯定是他。
她對他的那份愛。不是虛偽、不是裝出來的,是從心底溫柔地喜歡著他。
如果我真的現在殺了她……小明會怎麼樣?他肯定會恨我一輩子吧。他對她那麼在乎,我這麼做……他肯定不能原諒我。

不行……我不能因為私情而放棄革命。阿拉伯省的人民還在痛苦中生活著,但……

「哈托爾醬……把烤羊肉還給我啦……」她又翻了一個身,嘴角還沾著口水,
像個餓壞了的孩子,夢裡在和我搶食物一樣。

我忽然整個人愣住了。

「她……她真的把我當朋友啊。」

這不是命令,不是施捨,而是朋友之間無意間表露的依賴與親昵。
她的潛意識裡竟然有我……我這個當著她的面稱呼他是女魔頭的人,當著她的面說要滅掉帝國、要殺死她的女人……

我站在那裡,手慢慢垂下來,火焰熄滅。心口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酸酸的、痛痛的。

我的理想呢?那些死在戰火中的阿拉伯百姓,
那些被帝國吊死、活埋、斬首的無辜人們……他們的呼聲在我耳邊回蕩。我曾經那麼堅定地相信,只要我能活下來,就一定要用剩下的生命去改變世界。可現在,我卻……

我低下頭,手顫抖著,捏緊拳頭,但無法再舉起。
我怎麼配活著?
我怎麼配讓那些死去的人承認我是他們的代表?我的理想呢?

腳步聲輕微得像羽毛,我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床邊,
坐下,再慢慢躺下。淚水從我碧綠色的眼中流了出來,滑過,散落在我的金髮絲旁,最終落在枕頭上。

「惠醬……我真的……我是真的好討厭妳啊……」我低聲呢喃著,聲音裡滿是委屈與痛苦。

「好討厭妳對我這麼好……如果妳對我壞一點,我求求妳對我壞一點 ……」

我將被子拉到臉上,像個躲避現實的孩子一樣,把自己整個人埋進去。
心痛的不是殺不了她,而是我無法恨她。而我偏偏……最不需要的就是溫柔。

第二天清晨

天還未亮,濃霧瀰漫在巴格達街頭,處決營位於巴格達南邊離空中花園行宮不遠。
處決營的士兵們時時刻刻待命,巡邏確認每一個死角,嚴防有任何風吹草動。

處決營位於一個荒地挖出一個一個的坑洞的營區。
每一名等待處決的犯人都被單獨囚禁於一個窄小的地坑之中,雙手被反扣在鐵條下跪低等著死亡的降臨。

薩拉丁,叛軍的副將,被單獨關押處決營在最深處一個坑洞的水牢裡。頭以下整個浸泡在又濕又臭的水中,
皮膚早已潰爛發黑,腳趾腫脹變形,氣味刺鼻。他脖子上銬著沉重的鐵環,只要稍一轉動,便會鑽心刺痛。
他曾是戰無不勝的老將,現在卻淪為階下囚。他的眼神不再銳利,反而布滿血絲與悔意。他不怕死,
但他想到他的妻兒跟上百名親戚將因他而被連坐處死,忍不住潸然淚下。

當衛兵匆忙傳達“公主今晨將駕臨”的消息後,整個處決營頓時陷入緊張與恐懼。官兵們忙著鋪紅地毯、
準備遮陽傘與貴族坐椅,確認每一處細節都完美無瑕。沒有人敢怠慢,因為這次前來的,是當今帝國最高統治者,小惠公主陛下。

而在地牢外,那一片等待處決的連坐的薩拉丁的家屬們早已被押送至泥地跪伏。他們中有白髮蒼蒼、脊背彎曲的老者,
也有尚未學會走路、只能趴著哭泣的嬰孩。他們的嘴被髒麻布粗暴地塞住,雙手反綁,膝蓋陷入滾燙的泥地中。
太陽才剛升起,地面已經燙得像烙鐵,他們的表情沒有掙扎,只有認命,死寂與絕望。

晨光☼

我從一大早就醒了。
小惠公主似乎比我還早起來,她今天沒像平常一樣笑咪咪的說笑話,
而是靜靜地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藍天,神情有些黯淡。

她轉過頭看我一眼,
彷彿在觀察我的情緒, 笑了下
「雅典娜醬早安~」

我的心咯噔一下,緊張的冷汗冒出,她難道發現我昨晚嘗試要刺殺她的舉動了嗎?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可她只是走上前,低聲說道:

「妳……妳怎麼呆住了?」

她溫柔的伸手拉著我的手「妳真的確定要跟我一起去處決營發糕點嗎?」

我愣住。

「我不想妳感覺不舒服。」她皺眉,語氣溫柔得讓我難受。

「不要這樣對我……妳這樣對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心中不停地的對自己說到。

她溫柔的拉著我的手。

---

在侍女們的幫助下,我與小惠換上今日的服裝。

我坐在梳妝室的豪華沙發椅上,看著兩名跪伏在地,為我綁著鞋帶的女僕....她們的皮膚黝黑、
臉上滿是風沙留下的刻痕。是那些長年生活在沙漠的貝都音的女孩吧……。我看著她們卑微的模樣,一股壓抑的怒火湧上心頭。

「妳們就這麼習慣被踩在腳下嗎?不覺得自己很卑賤嗎?」我心中怒吼。

其中一位侍女動作放輕,一邊緊張地綁著我的高跟鞋鞋帶,一邊顫抖地低下頭,忽然,她主動伏低身軀,伸出舌頭,輕輕舔了我鞋底一口。

「雅典娜大人……請允許奴婢為您舔乾淨鞋底……」她伸出舌頭認真地舔著我穿在腳上踩在地上的高跟鞋的鞋底,
「妳…妳們怎麼可以這麼……這麼低賤!」我猛地起腳踹了她一下。

她被踢倒在地,卻沒喊痛,只是不停地磕頭哀求。
「求您饒命……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奴才一定會好好舔乾淨您高貴的鞋底的」

我原本想伸手將她扶起來,但她卻恐懼地不停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我只好搖搖頭,嘆氣說:「我鞋底很乾淨……妳做得很好,起來吧。」

「對不起雅典娜大人……奴婢沒有資格在您面前起身……」

她聲音顫抖,宛如風中殘葉。她們怕我,不是因為我是雅典娜,是因為我是小惠公主認可的人。

看來,小惠昨晚罰女僕總管磕頭(頭殼都碎掉了,後來不治死亡),大家見識到膽敢對雅典娜不敬的女僕總管的下場,現在每個女僕我的態度都徹底改變了。

---

我穿著昨天那套被她戲稱為「女僕套裝」的豪華衣服,黑色金邊洋裝、超薄黑色絲襪,以及細跟的瑪麗珍高跟鞋。
而她今日穿的是一套改良的皇室裙裝,參照《TOV テイルズ オブ ヴェスペリア》的エステル服飾設計:*備註1
上半身是雪白金邊的貴族風束腰上衣,下身則是粉嫩色的及膝裙,雙腿包裹在膚色絲襪中,腳上穿著白底金邊的長靴,每一步都充滿高貴的皇室氣質及充分展現她美麗的身材。

她早已穿戴完畢,靜靜地站在門口等我。

我走出來時,她只輕輕瞥了我身後的兩名侍女一眼,
什麼也沒說,只伸手輕輕拉住我,向大堂走去。

空中花園的大堂的陽光從彩繪玻璃照下來。

許久,小明(朝日將軍)姍姍來遲
這次他沒有忘記,小明見到小惠他立刻雙膝跪下磕頭「朝日拜見公主陛下, 公主陛下萬安」

小惠看著他,似乎露出今天第一個真的開心的笑容:

「平身吧。」

小明還是那一臉緊張的樣子看著小惠公主

天空花園行宮的外頭,在白玉石階前的停著加長版皇室指定專用的黑色勞斯萊斯特級貴賓車上。
車身拋光得彷彿能映出帝國皇室徽章的威嚴光芒,低調卻張狂。這不是一般人可以碰觸用的坐駕,
哪怕是卡燕總督平時也僅配幾輛代步的奢華轎車與軍用吉普,這輛車,
他只在最尊貴的人物蒞臨時才敢謹慎地調出。平民膽敢阻礙皇室車駕,唯一死罪。

車門前,腳墊奴隸已經趴伏就位,那是一名皮膚黝黑、面容模糊不清的年輕人,全身赤裸,只穿著一條象徵奴隸階級粗糙的褲子,頭上奴隸烙印深深刻印著。
他額頭緊貼地面,雙手朝前延伸,背部筆直,身體成為公主陛下通往皇車的肉身墊道。

小惠公主緩緩走來,今天她穿著一雙純白的漆皮高跟長靴,靴口剛好包覆住膝蓋上緣,與超薄膚色絲襪緊緊銜接。
她的表情冷淡而從容,眼神甚至沒有正視腳墊奴隸一眼,彷彿那不過是一塊地毯而已。
她走到奴隸身前,沒有停頓,尖銳的靴跟精準地落在奴隸的脊背上,那聲音沉悶得讓周圍的侍從都不敢出聲。

奴隸的肌肉一瞬間抽搐了一下,強忍痛楚,背部滲出血絲,卻依然恭敬不動。
本來這種髒污公主陛下鞋底的行為應該要處死,不過小惠今天是真的沒心情處罰奴隸,
小惠優雅地轉過身,雙手輕扶裙角,像芭蕾舞者般地旋轉坐下,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座車內,舉手投足皆是皇家風範。

她伸出手,紅唇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雅典娜,上車吧。」
我點點頭,聲音平穩:「是,公主陛下。不過……我走還是從另一邊上吧。」

小惠笑了一下,聲音帶著調皮的隨意:「好啦好啦,隨便妳。」

輪到朝日時,他有些猶豫,站在車旁的衛兵也察覺他的遲疑。
是要從公主那側上車,還是從我這一側?

小明皺了下眉,似乎硬著頭皮做出決定,儘管心跳得飛快,
他還是選擇了從小惠那一側上車。他動作迅速地一躍,直接越過腳墊奴隸的身體,落地坐好,連鞋底都沒踩到奴隸半分。

「嘿,我來啦。」他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聲音裡藏不住緊張。
小惠瞥了他一眼,擦著粉紅色口紅的唇角微微一翹,輕聲道:「笨蛋,我們走吧。」

車門緩緩關上,車輛無聲啟動,駛離天空花園行宮。

這一路上,小惠始終沒開口說話。車內氣氛異常沉重。她坐在我與小明對面,靠著窗戶,眼神望向遠方,似乎陷入沉思。

我感受到她的壓抑。這趟旅程,是為了前往處決營分送糕點給犯人們。

汽車駛離中心區,開始進入阿拉伯省巴格達的舊城地段,這裡的道路早已年久失修,
柏油凹凸不平,車身微微搖晃。昨夜才接獲公主要親臨處決營的消息,內務部倉皇準備,但修路來不及。

於是他們臨時調來上千名罪奴,這些奴隸全都是世代的奴籍,
他們早已被極度殘忍的砍斷雙臂、活活抽斷腳筋,並強行用鋼釘釘住脊背和下顎,再把頭深深埋入滾燙的地面。
他們排成一列又一列,嘴巴縫緊防止發聲,鋪成一條血肉鋪成的皇道,讓公主的座駕能「平穩」駛過。

當車子駛入這條「道路」時,那原本的顛簸仿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的緩衝感,
但卻伴隨微微的震動。那是車輪碾壓奴隸的背骨與內臟造成的回饋。儘管分攤重量,
但車隊一過,仍有不少奴隸當場被輾壓爆頭而死,更多的被壓碎內臟滿嘴噴血,掙扎痛苦致死。

不過,小惠公主,小明跟我,我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就是了。

小明確沒有注意車外的一切,他始終低著頭,雙手緊握,顯然心神不寧。
他偷偷瞄向小惠,幾次似乎想開口,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傻瓜……他一定是在想著這怎麼為這些小孩子求情,但他說不出口。」

終於,車子停在處決營紅地毯前。
地毯兩旁跪滿了持槍的帝國衛兵,一片嚴肅。

處決營的營長早已伏跪車前,雙膝陷入土中,雙手撐地,
額頭死死地貼在紅地毯邊緣,他的身體就像一塊等待被使用的腳墊。

車門由衛兵跪著打開。

小惠伸出一隻穿著純白長靴的腿,靴尖乾淨如新,毫無塵垢,直接踩上營長的後腦勺。
「公主陛下萬歲!萬歲!」營長用沙啞的聲音連聲高呼。

小惠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嘴角一彎,輕輕用靴尖踢了一下他的腦袋。

「辛苦了,不用你了,本公主可以自己下車。」

營長連忙後跪著退開,一邊叩頭一邊道:「奴才不敢!萬歲!」

小惠優雅地下車,站定後,忽然又抬起靴尖,輕輕一踢營長的額頭。
「把頭抬起來。」

營長驚恐地抬頭,視線從靴尖一路向上,望見那包裹在超薄膚色絲襪中的大腿,
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絲光,好美麗,整個人如觸電般,它恐懼的趕緊閉眼。

「公主陛下萬歲!奴才有罪!奴才不是故意偷窺公主陛下的,奴才失禮了!」

小惠抿嘴一笑,柔聲說道:「別緊張。本公主今日來,是要探訪這些下週即將被處決的人犯,順便送給他們一些……我親手做的糕點。」

這話一出,營長臉色驟變,冷汗如雨。

「公主陛下……您、您親手做的……糕點?」他語氣顫抖。

「怎麼?不可以嗎?」小惠眨了下眼,語氣柔和卻藏著一絲不悅。

「不可以、不是!奴才是說……沒有不行!這些人犯能嘗到公主陛下的手藝,是所有人犯……最大的榮幸!」
我站在小惠後方,與小明對視。他低著頭,小聲嘀咕:「這營長的反應,跟卡燕那傢伙還真像……」

接著,一名衛兵昂首跪姿,高聲吼道:

「公主陛下駕到,全體跪下磕頭!」

地面瞬間響起如雷鳴般的磕頭聲,每一個人,
無論身份高低,全都伏倒在地,迎接公主降臨。

地上黑壓壓跪伏著數百名犯人。除了被單獨關押的薩拉丁,這些人連在戰場上砍過人都沒砍過,
卻得面對殘酷的車裂處決(即是五馬分屍,最有名死在這個刑罰下的是商鞅)。
此刻,在衛兵高舉長槍、冷聲怒喝之下,他們全數跪伏,滿地磕頭聲如雷鳴鼓擊般此起彼落。
小孩子甚至不敢哭出聲,只能啜泣著把臉埋進母親的衣襟。

空氣裡,只剩下壓抑的恐懼、即將屠戮前的寂靜,像是死神就藏在風中,靜靜等待命令落下。

我站在刑場一角,心頭彷彿被灌了鉛。耳邊傳來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

「雅典娜……妳要陪我一起發糕點嗎?還是……」
小惠的聲音低柔,宛如這滿地鮮血中的唯一的一抹溫光。

我猶豫了,咬緊嘴唇,眼神閃爍:「對不起……還是請您跟小明去吧。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她靜靜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沒有責備,只有理解。她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我默默地待在外面

一旁的衛兵聽命,將另一台餐車推上來。車上的糕點整整齊齊,閃著糖霜的光。
這些甜點,是昨夜小惠與我一起親手製作的——酥鬆的庫納法,甜蜜的椰棗餅,色彩繽紛的切糕,每一道都帶著少女的心意與柔情。

小惠輕輕彎腰,像對待王宮裡的嬌貴賓客般,親手將糕點送進那些顫抖的手掌裡。
無人敢出聲,無人敢抬頭,許多人手在抖,眼中是複雜的情緒——既有飢餓時的渴望,也有生死邊緣的懼意。

我站遠處營地的門口,轎車旁,不忍觀看這一切。
這些人,曾經有無數人是來自前約旦王國。因為受到牽連,如今, 他們都將死在車裂酷刑下, 生命永遠終結於此。

就在小惠跟小明認真發糕點時

忽然...

哥哥……謝謝你的糕點。

一隻稚嫩小手拉住了小明的褲腳。

小明一愣,低頭。那是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
髒亂的髮絲垂著,臉頰消瘦,但那雙大眼睛清澈透明,沒有恐懼,只有純真與困惑。

「哥哥,你知道我什麼時候要被車裂嗎?車裂……是一種遊戲嗎? ……我好期待喔。」*備註2

小明整個人僵住了。

他的胸口像被利刃深深劃開。他盯著她嘴角沾著椰棗糖粉的小臉,
看著那雙佈滿傷痕卻依然柔軟的小手。他的喉嚨乾澀,幾乎說不出話。

「……妳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潰堤。

「我叫塔莉亞。」她微笑回答。

小明忽然什麼都不顧了。他將女孩一把抱起,快步衝向小惠,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額頭重重磕在石地上。

「小惠…不,公主陛下!求您……求求您饒了她吧!」

小惠原本正低頭發糕點,聽見聲音轉身,看到跪地的小明與他懷中那孩子,一時間怔住。
她沉默了。

帝國律法的嚴苛,尤其是叛亂罪,是無可赦免的,更從來沒有赦免的前例,
誅滅九族而不牽連鄰里已經是極度的開恩,這是帝國穩定的根基更是基石,
是所有臣民對帝國絕對忠臣的底線。她也知道,若她破例開恩,未來將會成為其他人內心攻擊她的縫隙。

然而,那孩子那無辜的臉……還有,小明那不顧一切的祈求——

她的喉嚨微微哽住。

衛兵立刻上前大喊:「朝日將軍!請放下犯人這是欽犯,您無權干預!干預欽犯是唯一死罪 即使您是將軍也不能豁免,請立刻將人犯交還!」
小明不捨的不想放開:「不,我不要」

小惠公主在一旁看著,搖搖頭嘆口氣:「放開他們吧!」

衛兵一驚,立刻跪下磕頭:「公主陛下… 這」

小惠慢慢地走近那女孩,雙眼緊盯著小女孩,忽然記起之前處理明智叛亂案,
她改判(減刑, 改成絞刑)了明智的小外孫約翰的那一天,那時也是一樣 那傻呆呆的眼神,無辜的求情, 當時他旁邊地下也是跪著的無數孩子……

「我到底在想什麼……」小惠低聲自語,仰望天空,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尋找答案。

沉默些許 小惠張開那擦著粉紅口紅小嘴「朝日將軍,你的將軍府……還缺奴隸吧」她忽然問。

小明一愣:「我?我、我才不需要奴隸啊!」

小惠搖頭,看著這笨蛋小明沒有第一時間理解,語氣柔了幾分再說一次:「這孩子還挺乖的,賞賜給你當奴隸吧……」

小明猛然理解小惠公主的意思,用力磕頭,額頭砸在石地上響聲清晰,眼中充滿淚光:「謝公主陛下恩典!」

塔莉亞卻不知發生什麼,只是開心地撲到小惠懷裡,抱住她的腿,仰起臉甜甜地笑著:「漂亮的大姐姐!奴隸要做什麼,好玩嗎?謝謝妳給我這麼多好吃的!」
塔莉亞身旁的跪低的一名婦女 她雙手被反綁 她就是塔莉亞的母親 她緊張的爬向塔莉亞 完全不敢抬頭看公主陛下:「塔莉亞, 快向公主陛下道歉, 妳不能稱呼她姐姐, 快磕頭道歉」

小惠聽到聲音身子微微一震,臉低下看著她們母女,悄悄抹去眼角那滴淚。
小惠溫柔對塔莉亞的母親說 :「沒關係, 本公主不介意她稱呼我為姐姐」

塔莉亞的母親跪伏在地,知道小惠公主饒恕了她的女兒一死,淚流滿面磕頭如搗蒜:「謝謝公主陛下大恩……謝謝公主陛下……罪民永生不忘陛下的恩情」

塔莉亞還拉著小惠的手問:「媽媽不跟我一起去玩嗎?」

小惠蹲下,伸手扶摸著塔莉亞的臉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妳……妳媽要去旅遊一段時間。」

「好偏心喔……只有媽媽可以出去玩……我也想玩!」

她母親眼含熱淚:「塔莉亞,乖,媽媽要去的地方只有大人才可以進去……妳要聽姐姐跟哥哥的話,以後……有一天,媽媽會再來找妳的……」

「知道啦……」塔莉亞嘟起嘴,「那媽媽要記得保暖喔!」

小惠緊緊地握住塔莉亞的小手,指節發白。

然而,還沒走出區域,又有幾個小孩從地牢方向顫顫走來,一個、兩個、三個……數十個孩子圍了上來,聲音輕輕的:

「謝謝哥哥姐姐的糕點……」

聲音像潮水一樣漫上來。

小惠閉上眼,深吸口氣,睜眼對小明說:「……朝日將軍,我看你的將軍府應該還能再容下幾個奴隸吧?」

她沒等他回答,轉頭對衛兵冷冷下令:

「薩拉丁的親屬九族中,十歲以下孩童,一律劃為奴籍,編入朝日將軍府。」
「至於是否要按奴隸法斷手斷腳瞎掉雙眼,由將軍自行決定吧。」

衛兵跪著低頭:「遵旨!」

就這樣,小惠與小明帶著十幾名孩童離開處決場。一路上孩子們笑聲輕輕,有的牽手,有的蹦跳,像是某種奇蹟在屠戮現場中開出了生命之花。

我站在營門外,眼看著這一切,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輕聲低語:

「謝謝妳……謝謝妳,惠醬……謝謝妳……公主陛下。」

她站在風中,裙角飄動,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眼角的淚痕似乎也還沒有乾,她沒有說話,只是一個淺淺的微笑。

那一瞬間,我心裡最後一絲迷霧,似乎,已經徹底散去了。

我真心的,感謝上天讓我能認識她。

第六十六章: 小惡魔 (I)

第六十六章: 小惡魔 (I)

作者註記: 這幾章會交代小明父親的部分

故事回到三個月前的帝都,
此時,小惠公主陛下剛將監國重任交予安娜·阿列克謝夫耶娜伯爵,
隨即啟程前往阿拉伯省尋找小明。

陽光透過厚重窗簾灑在奢華的宮廷牆壁上,
折射出金色的紋理。身穿絲質金邊睡袍的安娜,目前暫時擔任帝國監國。
她懶洋洋地躺在真絲長榻上,手中拿著最新款的手機,
塗著亮紫色指甲的食指緩緩滑動著螢幕。

處理公主陛下給他的事是最優先的,但她心裡卻總對那個叫小明的奴隸充滿不屑,
一個低等的奴隸,憑甚麼得到高貴的公主陛下的關愛。

在她眼中,小明連仰望公主的資格都不配。
即便蒙恩被賞賜舔舐公主鞋底的榮幸,他的骯髒舌頭觸碰到那聖潔的鞋底,
早已是滔天大罪,足以讓他全家上下老小都立刻自殺謝罪,方能洗刷這褻瀆的恥辱。
他,根本不配擁有公主的一絲目光,更別說她的愛!
安娜的藍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輕蔑,內心翻湧著不甘與憤怒。
每當想起小明,她纖細的手指便會不自覺地收緊,緊緊握拳的姿勢。
然而,無論安娜對小明有再多的不滿,她從不敢質疑小惠公主的決定。
對安娜而言,小惠公主陛下是帝國的未來,她是至高無上的,更是安娜無止盡崇拜與效忠的對象。
姐姐大人的每一道旨意,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如同神諭般無可撼動。
她只能將這份嫉恨深深埋藏,化作一抹冷笑,掩於貴族式的從容與高貴的微笑之下。

平日安娜倒也非總是關心政治,有時也像個尋常少女般,
瀏覽著那些庶民愛看的匿名網站, 特別是她很愛玩弄人心,不只身體上的,心靈上的也是,她小惡魔的稱號 也因此得名。

今天,安娜手指滑動 看著帝國中央區戀愛交友網,一個平民之間交友的網站,她的目光被一個標題吸引住了…

> 「我是不是舔狗?她老是讓我花錢買禮物,卻說我只是朋友……」

安娜興致勃勃地點開,畫面跳出一張模糊的自拍照,一個臉上略帶淚痕的年輕男孩,似乎是在深夜拍下,背景昏黃燈光,一看就知道是市井窮人住的簡陋房間。

男孩寫道:

> 「我叫小呆,是個下級平民工匠的兒子。我喜歡一個叫瑪麗的女孩,從小就喜歡她。她漂亮、聰明,說話時總愛皺鼻子。我一直默默為她做事、送禮物、幫她交學費。但她從沒說過喜歡我,只會對我笑笑,然後說:『你真好。』」

> 「最近她說要來帝都進修,我又給她湊了路費……但昨天我無意看到她給別人發的訊息……說我就像她的貢奴一樣,會一直奉獻卻不會反抗。我現在很痛苦。我是不是傻?」

留言區立刻炸鍋:

【「你SB你全家都SB」】留言:兄弟你醒醒吧!她根本不愛你!

【「我爸李崗」】留言:感情裡不能只有單方面付出,不如把錢拿去吃頓好飯。

【「成都辣椒火鍋」】:哥們,老子支持你攤牌!該斷就斷!讓她知道你是真男人!

而帖文最末,男孩留言道:

> 「我決定了。我會在明天下午三點,到帝都南廣場跟她說清楚。不能再讓她這樣踐踏我了……祝我好運吧。」

安娜看著這些文字,原本無趣的嘴角忽然翹起。她輕輕晃了晃腳踝,笑了。

「貢奴……呵。」

她重新點開那張照片,拉大,眯起眼細看那張羞澀又隱忍的男孩臉龐。他看起來有些笨,有些軟弱,卻有一雙溫馴的眼睛。

「這種眼神……還真像只小狗。」

她將手機一丟,站起身來,拉鈴喚來侍女。

「備車,順便給我準備一套平民的女裝,低調點。我要去南廣場散步。」

她一邊吩咐,一邊伸手挑了雙閃著廉價光澤的藍色高跟鞋,踩入鞋中的瞬間,她的腳趾緊緊貼合著絲襪,彷彿連皮膚都對即將發生的戲劇感到期待。

「有意思的遊戲要開始囉。」

帝都南廣場──黃昏時分

夕陽斜斜照著廣場的噴泉,鋪著花紋石磚的地面上,一道道人影來去匆匆。

廣場一角,小呆跪伏在地上,神情委屈又渴望。他手裡捧著一束廉價的塑料玫瑰,額上汗水滴落,嘴角有些發紅,是剛才送外賣時摔車擦傷的。

對面的瑪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路邊高檔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紫紅色的絲絨短裙勾勒出奢華線條,高跟鞋上還掛著剛才踩過廣場灰塵的痕跡。
她拿著高級手機,淡淡地掃了小呆一眼,嘴角一勾,像是看見某種會叫的寵物。

「怎麼?你今天才轉了八千塊給我,還想來見我?」

小呆顫聲開口:「我今天跑了十三單,還打了四小時的代練單……瑪麗,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妳說過,只要我給妳錢妳會考慮跟我結婚的」

瑪麗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她纖細的手輕輕啜了口拿鐵,然後不耐煩地把腳上的高跟鞋翹到一邊對準跪著的小呆。

「嗯,本小姐這不是在考慮嗎~」

「別說那麼多,給我把我高跟鞋的鞋底舔乾淨,這是你這個禮拜的資格。」

小呆的臉漲紅了,他掙扎著沒動。

瑪麗露出輕蔑笑容:「怎麼?你不是說你愛我?當初你說過要為我做牛做馬的,現在連舔我鞋底都不肯了?」

「你以前每次舔完我鞋,我都覺得你這條舔狗還算懂規矩……怎麼現在學會反抗了?」

旁邊圍觀的民眾開始竊竊私語。

瑪麗故意抬高音量:「你不是靠打代練、送外賣、週末還去搬磚賺錢的嗎?那些錢不是都給我買包、買化妝品了?怎麼?破產啦?」

「我可是高等平民,本小姐的鞋底,你一個底層賤民舔得到,還不感恩戴德?」

小呆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慢慢站了起來,聲音沙啞但堅定:

「我……我不想再追妳了。」

場面一靜。

下一秒,瑪麗身後的侍從——兩名身穿白西裝、戴墨鏡的壯漢直接走上前,對著小呆就是一陣痛毆。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談分手,膽敢頂撞我們瑪麗小姐?」

「賤種!把錢交出來!」

「是不是該再舔幾次,才會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舔狗就要像隻舔狗」

小呆被打得嘴角流血,身體癱倒在地。

瑪麗站起身,優雅地走到他面前,重新將高跟鞋踏在他臉邊。
「好了,看你今天挺乖的,我再賞你舔一舔我的鞋底,也算是獎勵你的。」

小呆閉上眼,滿身是傷,含淚伸出舌頭,舔了她鞋底幾下,鞋底的灰塵全都被他舔進嘴巴裡。
瑪麗愉快地看著,還一腳踢開他:「真是條好狗。快回去工作吧,快點把錢打入我的帳裡吧」

她高傲地揚長而去,只留下遍體鱗傷的小呆,跪在廣場中央,像一塊髒了的地毯。

他顫抖地扶著地面,眼淚混著灰塵和血漬,心中不斷迴響著:

「難道……這個世界,底層的人……真的配不上愛嗎?」

【幾公尺外.... 一輛黑色賓利車內】
安娜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撥弄著裙角,在車上,她湛藍的眼眸靜靜凝視遠處那個癱倒在廣場上的男孩。

「Глупый мальчик (gloopyy mal'chik 愚蠢的男孩)…」安娜說著

安娜命令駕駛開遠離廣場一點後,停靠好後,優雅地下車,她的侍衛正將一杯剛買的珍珠奶茶遞給她。

「是時候出場了。」她喃喃說著。

她已換上一身樸素的白裙,金色長髮挽成簡單的公主髮辮,臉上只施了淡妝,腳上是一雙平底小姐鞋。
她打扮得恰好——恰好到能讓底層的男孩誤以為自己也是「平民中較特別的那一種」。

安娜輕盈地下車,隨手拿著奶茶,裝作剛從一旁奶茶店走出來,慢慢地走向廣場中央人群議論的地方。
光是短短一小段路,安娜就已經吸引不少路人的眼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好少見。

她走近跪地的小呆,溫柔的蹲下,語氣甜美又溫柔伸出手嘗試扶起小呆:

「哎呀……,哥哥你怎麼呢?剛剛有人打你嗎? 」

小呆抬起頭,視線一片模糊,卻看見一位宛如天使的金髮女孩,湛藍眼眸中閃著擔憂的光。

安娜蹲下身,輕輕扶住他肩膀:「你還好嗎?這裡不能待太久,我帶你去旁邊坐坐,好嗎?」

安娜拉著小呆,她溫柔的小手直接拉著滿是塵土的小呆的手 「這樣的美女怎麼會接觸我這種人?」
小呆有點傻掉 ,他演怔怔地看著安娜美麗的臉蛋,心跳幾乎停住。

「是……天使嗎?」

小呆一時愣住,面前這個女孩美得不像話,金髮在陽光下閃爍光澤,藍眼像深海,他竟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妳……妳是真的存在的嗎 妳是天使……」

安娜低頭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
「小哥哥你嘴巴真甜 你好帥呢 ,我叫安娜很高興認識您」

小呆嘴巴張得大大的
安娜輕輕揚起下巴,玉唇邊綻放一抹溫柔卻帶著試探的甜美微笑,
緩緩伸手將喝過一口的珍珠奶茶遞向小呆。「哥哥,你渴了吧?」
「我喝過一口了,你不會介意吧?給你喝,好不好?」

看著吸管上沾著安娜粉紅色口紅的印記,小呆這種沒有甚麼女性緣分的男人,
唯一就是被心目中的女神當狗耍,
如今一個如此美麗漂亮的女孩子這麼溫柔親暱的行為, 讓小呆瞬間淪陷

小呆滿臉通紅低頭地拿著珍珠奶茶 「謝謝妳 」
(安娜看著小呆那清純的樣子,內心不禁OS說道, 真是毫無難度 ,不好玩)

安娜跟小呆聊了很多 (註記: 安娜很會騙男人,特別是挑逗)

終於,安娜輕輕嘆了口氣,垂下眼簾,彷彿有些難以啟齒。

她咬了咬淡紅色的嘴唇,聲音低得像在訴說一個秘密:
「小呆,真的很抱歉……我家很窮,真的很窮,恐怕……我配不上你。」

她頓了頓,抬起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藍色大眼睛,直直地望向小呆,
目光中滿是「真誠」的歉意與脆弱。
「我得努力工作,沒辦法經常跟你約會。不過,今天能認識你,我真的、真的好開心。」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一個平凡女孩在向心儀之人敞開心扉。

小呆聽到這番話,心頭猛地一震,彷彿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他望著安娜那張精緻無暇的臉龐,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這麼美好,卻家境貧寒,而我……至少我能為她做點什麼!

「我得更努力工作,代打遊戲、搬磚、賺更多錢,讓她覺得我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他握緊拳頭,眼神燃起前所未有的決心,完全沒察覺安娜唇角那一抹幾不可察的狡黠笑意。

從那天起,小呆彷彿墜入了一場絢麗的夢境,無法自拔。
他的心被安娜填滿,只覺得自己終於遇見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宛如命運的恩賜。
安娜總是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展現她的「慷慨」。
某次約會,她從精緻的手袋中掏出一小疊鈔票,對她而言,這不過是她家龐大財產千億分之一的零頭,
卻足以讓小呆瞪大眼睛。她笑盈盈地為小呆點了一桌精緻的甜點與咖啡,動作輕柔得像在施捨一場恩典。

「小呆,這是我工作賺來的錢 別太辛苦了,」
她柔聲說,藍眸中閃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打遊戲、送外賣賺錢,累壞了可不行。你要保重身體喔」
她的聲音如絲絨般溫暖,
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給他錢 ,這簡直不可思議,
安娜微笑的臉蛋中隱藏著一抹試探的狡黠,彷彿在輕輕撥動小呆的心弦。
小呆望著她,眼神中滿是感動與崇拜,天真地以為這個女孩對他好得無以復加。
他完全沒察覺,安娜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都像一場精心編排的舞劇,將他牢牢困在她的魅力之中。

深夜,帝都皇宮的華麗廳堂內,
安娜慵懶地斜倚在鍍金扶手椅上,纖細的玉足輕踩在兩個沒有雙手的奴隸低垂的頭上,
彷彿那是再自然不過的腳墊。
她一邊漫不經心地滑動手機,修長的手指點開訊息,
發送給小呆:「哎呀,親愛的小呆,這麼晚了,你還不睡?還在打遊戲賺錢嗎?」
她的語氣輕柔,卻藏著一絲嘲弄。

小呆的回覆一如既往的誠懇:「嗯,我得努力工作,讓安娜妳過上最好的生活!」

安娜讀著訊息,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飛快回道:「你真好...我真幸運能認識你。那你要加油賺錢哦,為了我們的未來!」
她的語氣溫柔得像春風,卻帶著貴族式的優越感,彷彿在施捨一絲溫情。

就這樣,日復一日,
小呆沒日沒夜地工作,甚至患上肺炎也不肯停下,
只為兌現對安娜的承諾。
安娜偶爾會傳幾張精心挑選的照片傳送給他,
金髮在燈光下閃耀,藍眸如湖水般清澈,甜美的笑靨彷彿能讓人心動到窒息,
包裹在黑色絲襪下的美腿照片。
小呆每次看到,總是痴迷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喃喃自語:「女神……」
小呆甚至偷偷的去舔照片裡安娜的玉足

安娜在手機螢幕後看著小呆的狂熱反應,輕哼一聲,
淡然道:「Настоящий пёс... (真是條舔狗...)」她的語氣帶著貴族式的冷漠與不屑,卻又像在自娛自樂。

某天,小呆終於攢下一個月的心血,滿心歡喜地將一筆他自認為「巨款」的錢轉給安娜。
安娜正躺在奢華的絲絨長椅上,一名女僕正恭敬地為她輕舔腳趾,細緻地服侍著她那雙如玉雕般的腳。
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轉帳金額,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俄語脫口而出:「Боже, какая мелочь... (天啊,這個數字...)」
她搖搖頭,語氣中滿是輕蔑:「這低賤的東西還真窮,這點錢連本伯爵一餐的開銷都付不起,簡直是垃圾。」

安娜並不想直接點破這一切,一旦說穿,遊戲就沒意思了。
她正玩得開心呢!她拿起手機,
飛快地傳了訊息給小呆:「小呆!我今天超開心!明天請個假,我們去約會吧!」

小呆收到訊息,興奮得心跳加速,幾乎按捺不住。

第二天,兩人約好下午兩點在帝都東廣場碰面。
小呆特意請了一整天假,早早抵達廣場,滿心期待地等待。
安娜卻故意遲到了整整五小時,她心裡清楚,像小呆這樣的人,會無條件地等她。

安娜終於出現時,依舊穿著樸素卻優雅的白裙,
腳上卻換了一雙白色綁帶高跟涼鞋,氣質宛如女神。
金髮藍眼,淡紅色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甜美的笑意,
路過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她幾眼。她一見小呆已在廣場等候,
便故作歉疚地加快腳步,嬌聲說道:「抱歉抱歉!你沒等太久吧?」

小呆連忙搖頭,靦腆地笑:「不,沒等多久。謝謝妳來。」
安娜主動牽起小呆的手,溫柔地說:「你對我真好。」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狡黠。
隨後,她提議去喝咖啡。小呆立刻帶她走向一旁的STAR巴克,
這他平時從不會踏足這種地方(太高級了),安娜平常也不會來(太低等了),
他今天卻為了安娜硬著頭皮走進去,還故作鎮定地點了菜單上最貴的咖啡。

兩人在咖啡廳一角的精緻小桌旁坐下,昏黃的燈光灑在安娜身上,為她的金髮與白裙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注意到小呆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連在她纖細的腳踝與白色綁帶高跟鞋上,
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宛如一隻貓兒在玩弄掌心的玩具。她輕啜一口咖啡,
動作優雅卻刻意讓幾滴深褐色的液體滑落,滴在她如玉雕般的鞋尖上,彷彿無心,卻又像在精心試探。

「哎呀,我的鞋子髒了……」安娜輕聲嘆道,聲音如絲綢般柔滑,帶著一絲懊惱的嬌嗔。
她微微嘟起淡紅色的唇,藍眸輕瞥向小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小呆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當即雙膝跪下,頭緊貼地面,伸手掏出紙巾,
小心翼翼地擦拭那雙在咖啡廳燈光下閃耀的高跟鞋。
他的動作輕得像在觸碰聖物,眼神中滿是虔誠與癡迷。安娜低頭凝視著他,
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卻掩藏在貴族式的從容之下。

「你真是……對我好得讓人感動呢,小呆。」她輕聲說,語氣溫柔得像在撫慰,又帶著一絲試探的挑逗,
「不過,這紙巾怕是擦不乾淨這污漬呢……或許,得用更特別的方式才行,比如……用舌頭?」

小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竟真的低下頭,準備伸出舌頭去舔那鞋尖上的咖啡漬。

安娜立刻假意驚呼,纖手輕掩紅唇,聲音中帶著一絲故作的羞怯:
「哎呀,怎麼可以!這多髒呀,小呆,你別這樣!」她的語氣柔媚,卻藏著一抹掌控一切的笑意,她的高跟鞋不但沒有因此而抽回來,
反而更向前靠近跪著的小呆嘴巴蹭去,彷彿早已料到小呆的反應。

小呆卻急切地搖頭,甚至不自覺地俯身磕頭,語無倫次地說:
「不、不!女神的鞋子是高貴的!我願意,我一定要幫妳舔乾淨!」他的聲音顫抖,滿是對安娜的狂熱崇拜。

安娜輕笑出聲,抬起那隻沾了咖啡的高跟鞋,鞋尖輕輕點在小呆的臉頰上:「好吧, 那你舔吧,要舔乾淨喔」
動作既優雅又帶著一絲挑釁的輕蔑。

她凝視著他,看著小呆伸出舌頭,當著人來人往的咖啡廳直接跪著舔,
她聲音如蜜般甜美,卻透著貴族式的疏離:
「你對我真好,小呆。有你在,我真是……幸福得不得了。」
她的語氣溫柔,卻像在頒布一道恩賜,讓小呆的心在她的掌控中沉淪得更深。

之後她開始向小呆要錢,每一次都附上一段可憐的故事。
「我母親生病了」
「我爸爸賭博了」
「我弟弟要讀書」

小呆起初只是拿出積蓄,後來竟偷了父母在藏在家中牆壁裡準備月底繳交帝國稅的救命錢。
帝國稅法森嚴,繳不出者會被視為叛民處死。
父母痛哭哀求,沒錢他們全家都會被處死的,
小呆卻被愛情所迷惑 他眼神恍惚地說:「我要幫安娜,她是我的女神,為了女神,我願意。」

他從安娜那裡聞到的金髮香氣、那不經意的輕吻,早已將他從理智抽離。
「我真的沒錢了……」某日,小呆低聲說。

安娜歪著頭,看著他:「你不是說愛我嗎?」

「我……我愛妳啊……但……」
「帝都銀行不是有錢嗎?」她輕笑著,然後拿出一把短刀給小呆,甜美地看著小呆。

小呆愣住:「搶、搶銀行……會死的……」

「你都不肯為我做這點小事嗎?」
她嘟著個嘴巴,低聲說:「好吧,我不該為難你 ,那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像刀子刺進他胸口,他立刻跪地,抱著她的小腿哭喊:「別分手!我……我會想辦法……我會的……」

三天後,帝都銀行傳來一陣騷動。
傻呆呆的小呆拿著一把刀就試圖闖入金庫,
被帝都銀行嚴密的持槍警察當場制伏。

簡單的審訊不到半小時,
罪名迅速確立:搶劫帝國銀行,唯一死罪:絞刑連坐三族。

帝國刑審最高法庭的大廳肅穆而冰冷,猶如一座金石鑄就的巨獸,吞噬著一切希望。
小呆披頭散髮,雙手被粗繩反綁,膝蓋因連日跪拜早已血肉模糊,
拖出一道暗紅的痕跡。
他被衛兵粗暴地推到大廳中央的紅毯上,腳步踉蹌,幾乎癱倒。抬頭望去,
巨大的審判椅高聳如王座,椅上端坐著今日特任主審,美麗高貴的金髮女孩,沒錯,就是安娜伯爵。

本來這個審判一班交由法務司的低階官員處理 ,
根本不可能需要勞駕安娜伯爵如此高貴的人來親自來審判,
但,
她下令原來負責審判的官員撤換掉,
由她來主持, 畢竟,這是她的遊戲。

小呆顫抖著抬眼,目光落在審判椅上一雙交疊包裹在超薄黑色絲襪裡的修長雙腿上。
那雙寶藍色細帶高跟鞋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澤,鞋尖微微晃動,彷彿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他再往上看,心臟猛地一縮——那張熟悉的臉龐,金髮如瀑,藍眸清冷,唇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安娜。

「安娜……妳、妳來救我了?原來妳是....伯,伯爵大人」
話未說完,一旁的衛兵揮拳猛擊他的臉頰,
劇痛讓他咬緊牙關,鮮血從嘴角滲出。

安娜靜靜地坐在審判椅上,修長的雙腿輕輕一換翹腳的姿勢,
寶藍色高跟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她低頭凝視著腳下狼狽的小呆,
「很痛吧,呵呵… 忍著點喔, 畢竟你的身分是沒資格直接稱呼我的名字的」

小呆一臉委屈 雙眼掛著眼淚快要低落
安娜張開她娜櫻桃小口,聲音甜美柔和,卻透著一絲輕蔑:
「小呆,抱歉呢,我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平民女孩。」

她頓了頓,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一絲玩味,
「我是安娜·阿列克謝夫耶娜伯爵,帝國的臨時監國。而你,不過是個即將被處死的死刑犯。」

安娜翹起一條腿,優雅地晃動著那隻寶藍色的高跟鞋。
她的腳踝纖細如玉,包裹在一層黑色超薄絲襪下,隨著鞋尖來回搖晃,
隱約可見絲襪與鞋跟間若有似無的空隙。那雙鞋的鞋面鑲著廉價的玻璃碎鑽,
雖然閃爍,卻因工藝粗糙而顯得庸俗。

她笑了,像看著一隻自己調教成功的小狗一樣看著跪在地上流血的小呆。

「你知道嗎,小呆。」她聲音甜膩,慢條斯理地開口,唇角彷彿沾了蜂蜜,
「你之前給我的那點可憐錢啊……我就拿來買了這雙鞋呢。」

她故意抬起腳,在燈光下讓鞋面閃了閃:
「雖然確實很廉價……連我侍女都不屑穿,不過,對你們這些低賤的平民來說,已經是『奢華』了吧?」

她輕笑了一聲,把腳朝階下的小呆伸了伸,鞋底正對著他滿是血與灰塵的臉。

「念在你那麼愛我……就賞你一個機會吧。」她眨了眨眼睛,「來,舔舔它。親吻我用你命換來的鞋子。」

小呆滿臉是血,眼神渙散,聽見這句話卻像抓住最後一根浮木。他顫抖著低下頭,嘴唇碰觸到鞋底的一瞬,彷彿聽見自己的尊嚴碎裂聲。他的舌頭微顫,沿著鞋底縫隙艱難地舔過,眼角淚水與血混合,滑落至紅毯之上。

安娜看著這一幕,滿意地翹起另一條腿,晃動著那隻依舊閃爍的高跟鞋,臉上掛著殘忍的微笑。

她優雅地一揮手,朝衛兵命令:「把他的父母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對年邁夫妻被拖進來。老父親額上青筋暴起,老母親癱軟在地。他們一眼看到高台上的審判官,頓時臉色死灰——那不是旁人,正是當今的帝國最高統治者--公主陛下欽命的監國、統領俄羅斯道大公的獨生女,伯爵安娜。

兩人立刻驚恐萬狀地跪倒在地,額頭磕在地毯上咚咚作響,血跡斑斑。

「饒命……饒命啊……我們真不知道小兒膽敢冒犯尊上……」

安娜笑吟吟地站起來,緩步走下台階,黑絲襪在紅毯上拖出柔緩的波紋。她站在老夫妻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兩張蒼老而滿是塵土的臉龐,鞋跟故意戳在他老母親顫抖的手背上踩踏。

「你們沒錢繳交帝國稅本就是死罪,如今兒子還去搶劫銀行,教出這麼一個罪大惡極的低賤物種,還有臉替他求情?」她語氣一轉,嗓音低沉如冰,「你們的低劣的平民血統,就是他墮落的根源。」

她緩緩抬起腳,在小呆父親面前晃動了一下高跟鞋,那黑絲襪下的腳趾微微伸展,優雅如舞。
小呆的父親哪見過這種大場面,只有瘋狂的磕頭求饒。

「不過嘛……我今天心情不錯。決定對你們一家……『從輕處理』。」

安娜轉過頭,看向癱在地上的小呆,語氣如女王賜恩:「先賞你那低賤的父母,處以死刑立刻執行吧。」她隨意地說著

「妳!!」小呆猛地睜大雙眼,拼命爬向父母,想反抗,被士兵踹翻在地。

「妳….妳說過妳愛我…!!」

安娜打個響指,命令衛兵將小呆拉到她的椅子前,黑絲襪緊貼著小腿肌膚,她翹起那高跟鞋的鞋尖挑起小呆的下巴,目光依然甜美,但如今卻無比諷刺。

「我說過很多話呢,小呆……但你要記住,真正愛一個人,就該為她放棄一切——包括你的父母,尊嚴,生命。你是低賤的,你生存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我開心,這才是愛的真諦」

小呆的瞳孔完全散開,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滑落,口中喃喃無語,像個失魂的木偶。

「不過嘛……」安娜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還有價值。你的命,我就先不收了。」

她對著審判台一揮手,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大廳:「判決結果,小呆之父母即刻斬首。小呆本人……列為罪奴,終生效忠於本伯爵名下,無權生死、自由、財產,亦不得擅自自盡,否則罪上加罪,連坐三族。」

全場靜默。

小呆崩潰大喊:「求妳,不要殺我爹娘!!不要!!殺我就好!!求你了啊安娜!!」

但安娜輕輕摀住他的嘴唇,搖了搖頭,笑意溫柔甜美但卻殘忍無比。

「噓……別叫。你現在,是我的東西,你將成為我的馬桶,...終生喔。」

她低下頭,再次親吻了他額頭,像對情人般溫柔地呢喃:

「Продолжай любить меня一定要繼續愛我對我好喔,我愛你。」

就這樣,小呆的父母立刻被斬首,而小呆則雙手雙腳被砍斷,弄瞎掉雙眼,拔掉嘴裡的所有牙齒 ,永遠的,埋在馬桶下,等待安娜的賞賜。

「我,我愛妳,我愛妳,安娜」
小呆在馬桶裡默默地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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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的黑色高跟鞋在冰冷的石板走廊上敲出清脆的節奏,兩旁跪著無數的僕人和奴隸,高跟鞋的聲音發出「叩叩叩」的響音。她的身影出現在皇宮深處的一個廁所,這是普通廁所稍微改造下的,與小惠公主陛下御用的廁所奴隸的廁所不同。安娜深知,公主陛下的廁所,只有小惠一人能使用,安娜在這點上從不敢越界。 她暫時玩弄小呆的私人廁所則簡單得多,原來簡單的廁所馬桶下方的管線已被拆除,空出一片冰冷的空間,裡面有個鋼柱,鋼柱頂部是一個平底讓頭仰望向上,專為她的「廁奴」所準備。 她停下腳步,纖細的手指輕輕撥一下她那秀麗的金髮,藍色大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優雅地推開廁所門,帶著愉悅的心情。她看著眼前的馬桶,馬桶底下似乎傳來一陣細微的顫抖聲,那是小呆… 她的「廁所奴隸」,被鋼管鎖住喉嚨,頭顱固定在馬桶下方,張口器強行撐開他的嘴巴,迫使他永遠仰頭迎接她的「賞賜」。 他瞎掉的雙眼空洞無神,早已看不到任何風景,他心裡對安娜伯爵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 沒有一絲的仇恨 只有無比的感恩 這段日子 它反省了自己的錯誤 他身為底層平民 在高貴的伯爵大人面前 它理應伏地屏息 額頭緊扣地面磕頭 光是隨便抬頭就是觸犯死罪 更別說見到高貴又美麗的的貴族伯爵 如今它竟然還有幸得到她親口對他說 “愛” 這是何等的感恩 雖然代價是父母被處死 雙手雙腳被砍斷 雙眼被挖瞎(機器處理) 但如今的它卻只有對高貴的安娜無比的崇拜。 安娜輕笑一聲,緩緩掀開馬桶蓋,動作優雅。她低頭看著瞎了雙眼的小呆,湛藍的眼眸凝視著下方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唇角揚起一抹甜美卻殘忍至極的微笑。「小呆,你好嗎? 」她的聲音如絲絨般柔滑,帶著一絲戲謔,「好可憐喔,你再也看不到我了呢,抱歉喔,對你稍微殘忍了一點點,我都忘了 是我要你去搶銀行的 哎呀 你啊 你也不提醒我 現在你爸媽都被下令砍頭了 真是不好意思喔 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如此殘酷的污辱 小呆全身一陣機靈 它正想表忠誠 安娜當然知道他的心思 「你還好嗎?其實我也好想你呢,在馬桶裡你有沒有想我呀?」 小呆的身體猛地一顫,鋼管勒住的喉嚨發出含糊的聲音,無牙的嘴巴艱難地吐出話語:「安娜……不,伯爵大人謝謝您,賞賜我的愛……我愛您」他的聲音顫抖,帶著狂熱的崇拜,彷彿安娜的每一個字都是聖旨。 安娜聽到這回應,忍不住掩唇輕笑,卻透著一絲輕蔑。「真的啊?」她歪了歪頭,金髮在燈光下閃耀,「我真的好開心喔,小呆。你知道的,我給你的愛可是獨一無二的喔,很多奴隸求我,我可都沒有獎賞過它們的(這是真的) ,你可要給我全部吃光光,不能浪費一點哦。」她的語氣甜得像焦糖,卻帶著一絲無法抗拒。 安娜也不再多言,她那包裹在純絲手套裡的玉手慢慢地接觸自己的大腿,緩緩拉下皮短裙,並將超薄的黑色絲襪慢慢拉到大腿根部,露出如玉雕般的肌膚。隨後,純絲內褲被輕輕褪下,動作優雅且高貴。 「呼~~~」很快,一陣金黃色的尿液傾瀉而下,精準地落在小呆的臉上,嘴巴裡,鼻孔裡,也濺入他瞎掉的眼眶,迅速積滿那瞎眼睛空洞的凹陷,跟腳墊奴隸不同,瞎眼眶並沒有填滿,因此會直接接觸尿液,接觸的瞬間疼痛感極度上升。 小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嘴巴被張口器固定著 嘴裡沒有任何牙齒 方便吞食主人賞賜的黃金 尿撒的速度很快 他拚命吞嚥,但還是無法阻擋喉嚨瞬間堆滿尿液 吞嚥下去發出一絲咕嚕的聲響。他知道,吞嚥「聖水」時必須流暢無聲,這種聲響是不允許也是唯一死罪的 這種噪音都是對高貴的主人的無比的冒犯。他全身顫抖,瞎掉的眼睛流出眼淚。 安娜沒聽到嗎? 不 她聽得很清楚 但她才沒打算立刻處死小呆 拜託 這麼好玩的玩具 立刻毀掉就沒得玩啦 安娜一邊享受解放尿液的快感,低頭看下自己的下體 透過陰暗的馬桶 看到小呆那傻呆呆的神情 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壞壞的笑 接著慢慢不經意地伸出玉足 那閃亮黑光的綁帶羅莉塔風細跟高跟鞋,可愛的圓頭鞋尖輕輕踩下馬桶前踏板的電擊按鈕。 一陣高壓電流瞬間傳遍小呆的身體,他的四肢控制不了的抽搐,喉嚨發出淒厲的「嗚嗚」聲,卻因張口器和鋼管無法掙扎。安娜假裝沒聽到,低頭凝視著他,藍眸中閃過一抹無辜的疑惑。「嗯?怎麼了?」她的聲音甜美得像在哄孩子,「你不喜歡我賞賜給你的獎勵嗎?還是說,你,你討厭我了?嗚嗚嗚」(安娜裝作哭泣樣) 小呆想搖頭否認,但鋼管死死鎖住他的頭骨,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他拚命吞嚥,試圖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但電擊的劇痛與滿臉的尿液讓他無法承受。他終於忍不住,喉嚨一陣痙攣,吐出一小口液體,濺在馬桶的石板上。 安娜的笑容瞬間冷卻,她低下頭,藍眸如冰湖般冷冽。「嗯?」她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鞋尖繼續壓在電擊按鈕上,毫不留情。小呆的身體劇烈顫抖,瞎掉的眼眶中淚水混著尿液滑落,含糊的聲音從無牙的嘴中擠出:「對……對不起……主人……我錯了……求您饒了我……」 安娜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終於放開電擊按鈕,掩唇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嗯 看你道歉還算誠懇 我原諒你吧,」她說,聲音中滿是貴族式的優越感,「小呆,你會不會討厭我啊,我覺得我現在真像個壞女人呢,相比那個騙你錢財的”前女友”,我是不是更壞呢?」 小呆的喉嚨發出急促的喘息,他拚命擠出聲音,語氣中滿是狂熱的崇拜: 「不……安娜大人……瑪莉才無法跟您相比,您是最高貴的,我好高興……能服侍您……得到您的愛……」他的話語含糊不清,卻帶著一種病態的虔誠,彷彿安娜的每一滴尿液、伴隨著讓人抽蓄的強力電擊,他瞎眼眶裡卻流出痛苦的眼淚。 安娜聽到這回答,滿意地揚起下巴,唇角綻放一抹高傲的笑意。「真的啊~ 我也這樣覺得呢,」她說,聲音如絲絨般柔滑,卻透著冰冷的輕蔑,「嗯~ 身分的差別,決定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像你這樣的低賤東西,能跪在我的馬桶裡面,永遠失去雙眼等待接受我的賞賜,這就是真正的愛,對吧?」 小呆的瞎眼眶中淚水滾落,混雜著淡淡金黃色的尿液,他顫抖著點頭,嘴裡卑微的呢喃:「是的……我好崇拜您……我好愛您……」他的聲音幾乎破碎,卻充滿對頭頂這位高貴女孩的無比崇拜。   聽著小呆那真誠的言詞, 想起小呆一開始被她耍騙那又呆又蠢的樣子,讓安娜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在莫斯科時發生的過去,安娜本來還想方便的,便意正濃,盯著腳下高跟鞋看下,她的目光微微收縮,原本準備的「黃金」並未賞賜拉下。她的美麗的大眼微微眯起,看著馬桶裡小呆那張滿是尿液的臉,心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歉疚。 安娜輕哼一聲,藍眸中閃過一抹滿足的光芒。「知道要愛我就好,」她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施捨的溫情, 「我對你可是很好的哦。那個騙了你錢財的賤女人,瑪麗,對吧?我已經賞賜砍斷她雙手雙腳,讓她全家去礦場當奴隸了,永遠不得翻身。怎麼樣?心裡是不是好受多了?」 「喔對了, 那些在網上嘲笑你的傢伙 ,我也通通清理掉了, 你看我對你多好」 小呆的身體猛地顫抖,無牙的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謝謝……安娜大人……我愛您……謝謝您……」他的頭顱在鋼管中拚命點動,彷彿這是他僅剩的表達方式。 安娜看著他這副幸福而扭曲的表情,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她從身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張精緻的手紙,動作優雅地擦拭了自己的陰部,隨後將手紙隨手扔進馬桶,紙團落在小呆滿是尿液的臉上。 「這紙巾就賞你吃了吧,至於黃金嘛,哪天我心情好再賞給你,好好期待吧」她說,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施捨一塊無價的珍寶。 她緩緩拉起純絲內褲,伸手將黑色絲襪緊緊地腿根部,短裙重新拉下,動作慢條斯理,整理衣物,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從容。 她最後瞥了一眼馬桶下的小呆,滿意地蓋上馬桶蓋,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蓋子落下的悶響在狹窄的空間內迴盪,彷彿為這場悲劇的儀式畫上句點。 安娜轉身,她看了下馬桶淡淡地自言自語道「別這麼快死掉喔,我還沒玩夠呢」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而節奏分明,逐漸遠去,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離開前,對著跪在廁所門口磕頭等待伯爵大人出來的廁奴管理,淡淡的提醒到「別忘了給它注射維生液體根抗生素。它死了,你也不用活了,知道嗎?」 廁奴管理緊張的磕頭回應 小的知道 (但現實是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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